仰頭喝了一口啤酒，許茂森接著說：“就在和佳雨剛分開的那段時間，我收到了晴晴給我發來的短信，她問我最近還好嗎？”
“晴晴和黃先生？”小冬問。
“她說她和黃先生分開了。”許茂森答。
“那時候你還喜歡晴晴嗎？”小冬繼續問。
“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因為佳雨出國的事情挺鬱悶的，畢竟和佳雨在一起那兩年，我挺開心的。”
沉默了片刻，許茂森接著說：“可能是因為佳雨的離開讓我的生活一下子空虛了不少，所以我又和晴晴重新建立了聯係。”
“我是不是很渣？小冬？”
小冬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平靜地說：“感情這回事兒，不是外人能隨意評價的。”
許茂森向小冬投去了感謝的眼神。
“我必須承認，當我又恢複和晴晴每天短信、電話、QQ聯係的時候，佳雨的離開帶給我的傷痛的確減輕了不少。也就是在那段時間，晴晴提出想要跟我正式在一起。”
“那你答應了嗎？”小冬小心翼翼地問。
許茂森搖搖頭說：“那時候我剛和佳雨分手，加之大學剛畢業正在愁找工作的事兒，所以我並不想太快開始一段新感情，而且我和晴晴還是‘高危’的異地戀。”
“所以你拒絕了晴晴？”
“嗯，我跟晴晴說想先把工作確定了再考慮感情的事情，畢竟我們都大學畢業了，是標準意義上的大人了，不能再花家裏的錢。戀愛也是需要經濟基礎的，不管在成都還是在蘇州，我都希望自己有能力可以照顧好她。”
“那晴晴怎麼說？”
“她有點不高興，但我也跟她解釋了，不是不想和她在一起，正是因為想和她好好地在一起，所以我才更著急要先把工作落實好，要不然節日想給女朋友買個禮物都還要找爸媽拿錢，多丟人。”
“嗯，可以理解，那後來，找工作順利嗎？”小冬繼續問。
“畢業前半年，我沒有工作經驗，也不是什麼高精尖的技術人才，所以剛開始找的工作幾乎都是兼職。”
“那你和晴晴就一直沒有在一起？”
“嗯，是的，沒有在一起，但那段時間我和她的關係升溫的很快，每個月發了工資我都會給她快遞她想要的禮物，她也會親手做餅幹和果醬寄給我，每天她還會督促我一定要記得吃早飯，我們的相處模式和情侶幾乎沒什麼兩樣。”
從許茂森的表情不難看出，對於那段時間他和晴晴的相處狀態，他是滿意與懷念的。
“那後來你們在一起了嗎？”小冬關切的問。
許茂森搖搖頭說：“嚐試了一些兼職工作，積累了一些人脈和經驗之後，我終於找到了第一份正式的全職工作。但那份工作壓力很大，加班熬夜都是常態，所以陪晴晴的時間就變少了。”
小冬隱約感覺到了不妙。
“後來，關於陪伴這件事，我和晴晴產生了一些分歧，我已經利用所有的休息時間在陪她了，但是她依舊覺得我沒有秒回信息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許茂森再次輕輕歎了口氣說：“我們的爭吵開始與日俱增。大多都是因為我沒有及時回複她消息而引發的各種抱怨、不滿、甚至是翻舊賬。終於有一次，我們吵得很厲害，晴晴就把我拉黑了……”
“打電話也不接，發短信也不回，那段時間我壓力也很大呀，她為什麼就不能理解一下呢？”許茂森沉浸在自己的自言自語中。
“你們又一次斷了聯係？”小冬問。
“嗯，那段時間工作真的超級忙，現在回想起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可能剛好我也是故意利用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來麻痹自己吧。”
“直到一年半之後……”許茂森喝了一口啤酒，繼續回憶著。
“我們失去聯係大約一年半之後，我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短信隻有六個字：是我，你還好嗎？”
“晴晴發的？”小冬微微提高了音量。
“嗯，雖然是陌生號碼，但我看到短信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她。然後我給她回複了：晴晴嗎？？”
“很快她就回複說是她，然後我就問她怎麼換了手機號？她才告訴我，她剛結束了一段戀情，因為不想對方再騷擾她，所以換了手機號。”
“就在你們斷聯係的這一年半裏，晴晴又交了新的男朋友？”小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