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川琴川伺候過婉月沐浴更衣後,婉月便催促兩人也快去休息。除了內室的蠟燭,剩下的蠟燭都被菱川,琴川在出去的時候熄了。
婉月坐在圓桌前,拿出娘親親自戴在她身上的那塊玉佩出著神。若這玉佩真的像蕭啟天所說的是開啟祖皇之墓的關鍵,那又怎麼會落在娘親的手裏,是娘親和親到西霖的陪嫁還是有人給娘親的?
察覺到有人闖進了屋子,利落的收好玉佩,熄滅蠟燭,翻身上床假寐。
頃刻,外麵傳來了寺裏僧人的敲門聲,而伴隨敲門聲還有逐漸靠近的氣息,婉月剛想起身便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而那人的另一隻手牢牢的控製住了婉月的兩隻手。
隨著黑衣人的靠近,婉月味道了從他身上蔓延出的淡淡的血腥味,對她來說想要掙脫一個受傷的人很容易,但尚且還未弄清眼前是敵是友,婉月不敢貿然出手,她現在是洛婉月,不是魑魅,即使右相府的千金會個一招半式也隻是花拳繡腿,婉月使著巧力掙脫著握著她兩隻手腕的大手,就這麼一來一往之間,她卻無意地扯下了黑衣人的麵巾。
是他!眼前這人不正是鳳三皇子縉王殿下嗎。
就在婉月思索對策之時,鳳亓倒是先法之人:“無意冒犯,隻要小姐別出聲我便放手。”
婉月點了點頭表示願意配合,可外麵敲門聲非但減弱,反而愈演愈烈,大有不開門便硬闖的架勢。
“你要是再不放我去應門,他們就會破門而入了。”婉月壓低聲音說道
鳳亓猶豫了片刻,便放開了婉月,找了個屋子裏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
而婉月燃了蠟燭,披上外衣才去開門,看著堆在自己廂房門前的寺裏弟子,有些收到了驚嚇,緊張地問道:“眾位師傅們這麼晚了前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為守的和尚偷偷環視了一圈房間,見沒什麼異常,開口道:“打擾施主了。剛剛有位施主說寺裏招了賊,他看到是朝這個方向逃跑的,我等受主持師傅的命令出來查看,請問施主可有見過什麼可疑的人?”
婉月裝作驚訝的樣子,“好好的怎麼會招了賊!婉月今日有些乏了,歇息的比較早,未曾見過鬼祟之人,沒幫上師傅們的忙,還請眾位莫怪。”
僧人不疑有他,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倒是我等打擾了施主的清明,還望施主見諒,貧僧等告辭。”
“師傅慢走。”婉月微施一禮同他們告別,合門上栓,回了裏屋,將蠟燭放回籠罩裏,“人已經打發走了。”
鳳亓從房梁之上躍下,一般的女子若是遇到這樣的事會像眼前這個女子這麼鎮靜?見婉月一副處事不驚之態,他倒是好奇了,“小姐就不怕我殺人滅口,更何況小姐你還見到了我的真麵目。”
婉月無心同他過多糾纏,很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若是殺人滅口的話也就不用等待現在,夜深了,我乏了,公子請便吧。”
“哦,那就多謝小姐相助了,告辭。”鳳亓閃身出了廂房,悄無聲息的回了自己的屋子。處理好了左臂上那道微微有些猙獰的傷口,換好衣服,便吩咐染夜進房將這身夜行衣和染了血的棉帕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