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昀握著筆，和眼前的數學題較勁，寫滿了整整一張草稿紙，也沒解出答案。她撕下草稿紙，揉成一個球，扔進身後的垃圾桶。
她收起眼前的試卷，拿出另一張，一眼看去，怎麼還是剛才的數學題？
她把試卷翻過來，還是剛才的那一題，林昀一氣之下揉了試卷丟進垃圾桶。
誰知試卷上的字從垃圾桶裏一個個蹦出，飄到了林昀的桌上，題目印在了她的桌麵上，林昀拿出橡皮狠狠的擦，怎麼也擦不掉。她拿出小刀，正準備動手劃，眼前的題目突然開始旋轉，變成了一道旋渦，她被吸進了旋渦裏。
林昀猛然睜眼，手機的鬧鈴響個不停，她伸出手，摸到床頭的手機，關了鬧鈴。
手機上顯示有一條胡悠悠的信息，她隨手點開。
是一張胡悠悠在海邊的自拍。
「你在幹嘛？」
「度蜜月啊。」
「你還沒結婚，度什麼蜜月？」
「提前度蜜月。」
「……」
「對於我即將成為你的老板娘這件事，有什麼感想？」
「老板娘早生貴子！」
林昀扔掉手機，從床上爬起。
胡悠悠要成為林昀老板娘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大學畢業後，付一晟的爸給了他一筆錢。結果他用這筆錢自己創立了個娛樂公司，剛創立的時候招不到人，林昀剛好學的是播音主持，就被胡悠悠忽悠著進了公司。
誰能想幾年之後，還真給他做起來了，現在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娛樂公司。林昀算是公司的元老級別，也還混的不錯。
不過她不是明星，終究逃不過打工人的命運。
……
來到公司，已經有不少同事早早就到了，紛紛向她打招呼。
林昀笑著一一回應。
她推開辦公室的門，窗外是聳立的高樓，窗下是一盆綠竹，她也不懂當初為什麼會看上這盆竹子，不過她的辦公室一片春意盎然。
她在座位上坐下，打開電腦，屁股還沒坐熱，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蘇寒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進來，睡眼惺忪，一點都沒有偶像的樣子。
蘇寒在她對麵坐下，“橘子姐，幫個忙。”
她大學的時候喜歡吃砂糖橘，後來宿舍裏的人都叫她砂糖橘，這個稱呼被胡悠悠知道了，然後帶進了公司，現在她就成了橘子姐。
“什麼事？”林昀撥弄著桌上才長出嫩葉的小番茄。
“今天晚上陪我去個酒會。”
林昀清麗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蘇寒，“我陪你去？”
“嗯，我的女伴昨天發燒了，其他人都沒檔期。”蘇寒迷蒙著雙眼，眨著眼睛看她。
“公司這麼多藝人，你讓我陪你去？”
沒檔期，騙誰呢。
蘇寒是公司捧紅的第一個流量小生，也算個大明星了，這公司的女藝人可都盼著攀上他。
他直起身，身體陷進椅子裏，“這還不是橘子姐天生麗質，給我長長麵子嘛！”
她繼續撥弄著眼前的葉子，番茄還沒結果子，眼睛看向蘇寒，揣摩他話裏有幾分真假。
“什麼酒會？”蘇寒是她帶出來的藝人，她倒也不想博人家的麵子。
“就是你上次給我接的代言，那個香水，千葉集團的。”
千葉的酒會？千葉集團是個大公司，專門做進出口香料的。
“叫你去幹嘛？”林昀放過了手裏的番茄葉。
“撐場子？”蘇寒微笑，這個微笑配上他那亂糟糟的雞窩頭，就像遊樂園表演雜技的小醜。
“就你？”她瞅著他那頭發。
“你就說去不去！”
林昀沉默，突然開口，“行吧。”千葉的酒會，大老板定然不少，拉合作的好時機。
“不過我沒有合適的衣服。”
她以前都是當助理參加酒會，當女伴還是頭一回。
“這個好說，等會就陪你出去買，然後再做個造型，包您滿意。”
“好，你出錢。”林昀抬起嘴角，微微一笑。
“行。”蘇寒故意拖長了尾音。
…………
中午林昀開著車帶蘇寒去市中心的商場吃飯，吃完飯再去順便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