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去多少天,也許很久了,久到她臉上的傷口結痂脫落,完好如初。每天重複的生活,已令她厭煩。
她想找人交流,奈何沒人願意理她。
突然有一天,在長久的靜謐和空曠中,她聽到了久違的人聲。
是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著不太流利的英文。
聽到那熟悉的口吻,心裏的不安和疲累,瞬間被喜悅替代。
門被從外麵打開,她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周啟。她想快步衝過去,但是她的腳下無力,腳步虛浮,隻能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他麵前。
周啟來找她,那就說明蕭銘沒事了?他為什麼不來?
林昀剛想問周啟,隻聽他張口罵身邊的大個,“你個笨蛋,你知道這是誰嗎,這他媽你大嫂,還不快把人放了。”
她把想問的話咽了回去,腦子有點轉不過彎,這是什麼情況……
大個一臉驚恐,一邊嘴裏說著“是,是。”一邊將林昀請出房間。她走出房間,大個突然給她鞠躬道歉,林昀嚇得不停朝周啟眨眼睛,奈何他一點沒有要理一下自己的意思。
“帶路。”周啟朝大個說道。
“是。”
大個繞到他們前麵,林昀和周啟跟在他身後,她忍不住心裏的疑問,轉頭問周啟:“怎麼回事,蕭銘呢?”
“等會和你說。”
周啟不明說的態度,讓她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她一個天生膽小的人,這會卻伸手去拉周啟的袖子,“發生了什麼,他怎麼了?”
他被她這麼拉著,看她著急的模樣,隻好透露的了些許:“老大沒事,就是受了點傷。”
當時他接到基地的消息,說老大在泰國遇到了劫匪,受了重傷,他還有點不敢相信。前幾天還在和自己視頻會議的人,怎麼就受傷了,而且以老大的身手,幾個普通劫匪奈何不了他。
如果受傷了,那事態一定是發展到了非常嚴重的情況,他二話沒說,買了當晚的機票就飛來了泰國。
下了飛機,又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才到達基地,這個基地藏的隱蔽,一般人發現不了。
他到達基地時,蕭銘已經動完手術,身上數十道傷痕,包紮的像一個木乃伊。醫生說最凶險的是胸口的那一刀,幸好那刀偏了一寸,擦著心瓣而過,不至於致命,不過心髒血管仍然受到了損傷。
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隻等他醒過來。
細密的雨絲,淅淅瀝瀝的落下,未關上的窗下,站著兩個人,絲毫不為雨滴打濕衣裳而擔憂。
周啟看過蕭銘後去找到領隊,問他當時發生了什麼。
領隊說:“那天我突然接到一個秘密任務,然後我就帶著小隊出發了,到達任務地點時,就看到老大倒在地上。我們立馬行動製住敵人,救回了老大。我也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
他停頓了一下,拍著胸口,後怕的說道:“還好我們及時趕到,不然老大怕是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