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月的話讓白木對當年的事情產生了懷疑,他開始回想他與薑可絮的過往,仔細想來,薑可絮當初的某些舉動確實不合理。
按照薑可絮所言,她是受父母逼迫不得已嫁給黃老財主,可她的嫁妝卻是她自己采辦的,她若真不願嫁給黃老財主又怎會有心情親自置辦嫁妝?
白溪月一邊喝茶一邊打量白木的神情,而後緩緩道:“看樣子父親是被繼母騙了,繼母真是好本事竟然騙了你這麼多年。”
白木皺眉看著白溪月,欲言又止。他想要替薑可絮辯解,但是他說服不了自己。
“父親,我聽說黃老財主去世後,他家的馬夫進京投奔了親戚,你若不信繼母是自願嫁給黃老財主的,可以去問問他。你甚至可以派人悄悄去繼母娘家打聽,看看當年嫌棄你的人究竟是誰。”
白木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他心亂如麻,好一會兒他才鎮定下來,他囑咐白溪月好好休息,而後心事重重地離開了。
第二日一早,白溪月向白木請了安,而後入宮見太子。
清晨的風微涼,吹走了睡意,她精神滿滿地走出大門走向馬車,蘇瑤站在馬車旁,她伸手攔著白采薇,似乎還在與她爭辯著什麼。
白采薇見白溪月來了,立馬委屈道:“姐姐,我隻是想送你到宮門口,可你的丫環攔著我,不讓我上馬車,她甚至還想打我。她如此做派早晚會給你闖禍,你一定要好好管教她。”
白溪月微微皺眉,“蘇瑤隻是擔心你的傷勢,怕路上顛簸這才阻止你上馬車,你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讓我責罰為你好的人,你如此做派隻怕還會被父親鞭打,你還是回去好好反思一下吧。”
蘇瑤緊抿著嘴,憋著笑,拉開車簾等候白溪月上車。
白溪月跨上馬車後看了白采薇一眼,她笑道:“采薇,我現在就進宮去見太子,你放心,我會把繼母的事告訴他的,你就在家等消息吧。”
白采薇的臉色更加蒼白,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可她還得強顏歡笑,“方才是我誤會蘇瑤了,我會反思的。隻希望姐姐可以讓我送你一程,讓我在宮門口等你消息。”
薑可絮被關押的地方是在宮外,若太子願意幫忙必定會帶著白溪月一起去大牢,她隻要在宮外守著就可以見到太子,見到太子她就還有機會。
白溪月的眼神冷了下來,“白采薇,你可能還沒認清現實,現如今誰跟你走在一起誰就會被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會被人指指點點,你就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裏,別出去禍害人了。”
白采薇胸膛劇烈起伏,眼淚奪眶而出,“姐姐這是嫌棄我了?”
白溪月嘴角微微上揚,諷刺道:“這京城之中誰不嫌棄你?”
白采薇踉蹌著後退了兩步,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她本應是高貴無比人人稱讚的存在,為何現在會變成這樣?
她本來順風順水,可白溪月回來後她的命運就改編了,她從萬人迷到萬人嫌都是敗白溪月所賜!
她心中的恨意再也藏不住,在眼神中展露了出來,那惡毒又充滿恨意的眼神讓白溪月很是不喜。
她不由給她下了一記猛藥,“都說你是我父親的私生女,可你母親懷你、生你的時候都是黃老財主的妻,你難道就沒懷疑你不是我父親的私生女而是黃家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