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城鎮,的確是要比其它的地方要更加留神謹慎。
正想著,帳篷頂上突然掠過一點白色影子。
他眸光一凜,立即坐起來。
與此同時,腳步聲輕輕靠近他的帳篷。
金鋌在外麵說:“鴿子。”
霍長鶴從帳篷出去,見金鋌抓著一隻白色信鴿,是他剛剛看到的,從頂上掠過去的那隻。
“不一般。”金鋌說。
蜂哨也悄咪咪湊過來:“怎麼不一般?有什麼不一樣,鋌鋌哥,給介紹介紹。”
“爪。”
蜂哨一頭霧水,看這隻鴿子的爪,是淺淺的紅色。
“這也……不稀奇吧?這種顏色的鴿子也比較常見。”
“不是顏色,”霍長鶴說,“是趾甲的形狀,這是不同的品種,一般鴿子就不是什麼人都用得起,好信鴿很難得,要養,還要訓,這種爪子的更聰明,也更機敏。”
蜂哨恍然大悟:“這個村子裏,能飛出這樣的信鴿,本身就是問題。”
霍長鶴點頭:“不錯。”
拿下鴿子腿上的信筒,展開細看,信紙上簡單一行字:爹病了,速歸。
霍長鶴看一眼金鋌,金鋌遞上一小瓶藥水。
藥水倒入小碗,牛皮般的小信筒扔進藥水中,信筒漸漸被浸軟,展開,變成一張信紙。
霍長鶴打著小手電細看,但,什麼都沒有。
沒有?霍長鶴略思索,難道,這封信,就是什麼暗語?所以,不必再在信筒上寫。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現在信筒才是真正的信,此事並不是什麼秘密,很多細作都會用,也有很多人為此就開始使用暗語。
霍長鶴記得,顏如玉就曾說過,方丈在遊曆的時候就見到有的一些組織,共用一本書,稱為“密碼本”,用一種特殊的編號,代指書上的某個字,等到收到密信時,隻有配合那本書才能看得懂。
也就說,哪怕被人截獲了信,也不怕,沒有密碼本,根本看不懂寫的是什麼意思。
他當時覺得新鮮有趣,這次看到這封信,又覺得,有必要也弄一個這種密碼本。
霍長鶴收回思緒,把信和信筒毀去,把鴿子交給金鋌。
“別捏死它,留著,說不定有用。”
金鋌點點頭。
霍長鶴吩咐蜂哨:“告訴大家,要小心,輪流休息,明天天一亮,你先想辦法進村探探情況。”
“是!”
蜂哨興衝衝答應,尋思著明天用什麼法子,什麼身份進村,一連想了好幾個版本。
次日一早。
村裏的一個村民在村路上驚愕發現一個渾身是血,暈倒在路邊的人。
“天呐,天!”村民趕緊上前,小心翼翼試探鼻息,“喂,不會死了吧?”
“還好,還有氣,”村民趕緊回頭大喊,“來人,快來人啊。”
周圍住戶聽到,紛紛開門出來。
“這是什麼人呀?”
“不知道啊,看著衣服破舊,像是個逃難的。”
“別管什麼人了,總之是苦命人,先把他抬家裏去再說,”一位老者說。
眾人幫忙,把人抬走。
暗中盯著的暗衛低聲說:“王爺,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