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走到他跟前,低頭不語。
蜂哨心思快速翻轉,知道這是露了餡,但具體從哪露的,他還不清楚。
在來的時候,已經悄悄灑了王妃給的香粉,相信王爺他們就在不遠處。
所以,蜂哨短促驚訝之後,倒也不慌。
“裏正,這是怎麼個意思?”
裏正輕笑,神情笑容和之前在家裏的時候一樣,但蜂哨就是感覺,他像換了一個人。
“年輕人,明人麵前不說暗話,你到底是什麼人,來我們這裏做什麼?”
蜂哨咬死不認,笑道:“我說過了,字字為真。”
“恐怕你哪個字都不是真的,”裏正搖頭,“不,不對,有一件事是真的,你是來找李巴魯的。”
他說罷,一擺手,一個年輕人從隊伍裏走出來,手裏也舉著火把。
蜂哨定睛細打量,此人中等身材,長得很結實,頭上梳著許多小辮子,皮膚黑,濃眉深眼窩,嘴唇略厚。
確實和中原人有些不太一樣。
李巴魯也看著蜂哨,神情冷漠:“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你不記得我了?”蜂哨說,“你仔細看看,我們小時候見過,我父親是經商的,我跟著他去過你們那裏,我們小時候一起玩過。”
李巴魯靜靜聽著,也不打斷,蜂哨覺得有門,說了不少。
等他說完,老裏正哈哈一笑。
“巴魯是老酋長的孫子,本來也該繼承酋長之位,從小就培養做酋長的人,十三歲之前,是不會和任何外人見麵的,本族的人都不行,何況你一個中原人。”
蜂哨:“……”你大爺的。
看穿了你不早說,讓我說這麼一大堆,說得我自己都快信了。
蜂哨這也就知道問題出在哪,在飯桌上的時候,這老頭子就發現了。
半夜讓他兒媳婦來引誘。
蜂哨歎一聲,笑了笑,痞氣十足地說:“行啊,早看出來了?看出來了你還讓你兒媳婦來找我?這是玩得哪一出?”
“你們這麼不把名節當回事嗎?未免太兒戲了,這點可和我中原女子不像。”
老裏正臉色一沉:“什麼都不及祭祀重要。”
蜂哨不以為然:“我和你們的祭祀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你是我們祭祀的供品。”
蜂哨眼睛睜大:什麼玩意兒?誰是供品!
……
顏如玉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窗外已經亮了,細聽琳琅還在院子裏練體能。
她的撫著額頭,回想剛才的夢。
在一大片不知名的草中,霍長鶴被困住,那些草像是活了,能把人纏住,捆得結實,草汁還能使人致幻,意識不清。
她暗自輕歎,幸好,隻是個夢。
現在這個季節,草尖還沒冒出來,怎麼會那種草。
在空間裏冷靜一下,正要出來,方丈又來電。
“如玉,醒了沒?我可是都準備好了啊,別說,好多天不穿我的袈裟了,今天一穿,還真是格外精神。”
“那你去找貝貝和泉刀,讓他們去香料鋪子裏幫你拿些上好佛香。”
“我這邊收拾好了在府門口彙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