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難以想象。”
“我居然會犯下如此大的錯誤。”
奧爾中尉眼睛裏失去了光彩。
昨天晚上的行動完全基於他失誤的判斷而進行的。
他實在是對於尋找到目標沒有信心，所以才會堅信人早就已經在共濟會手裏了。
所以當他聽到當事人說自己在卡車上睡了一整個晚上的時候，才會如此失落。
不過這也和共濟會僵硬的軍隊有關係。
他的手下隻會服從命令，隻會按照命令去執行。
甚至奧爾認為，自己手下們時時刻刻處於夢遊的狀態裏，主觀意識中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哼。”
“你們不把這些家夥殺了？”
迪歐斯聽到奧爾的話，冷哼一聲，然後對戴維斯說道。
他對這些共濟會的應聲蟲可沒有什麼好感。
Mk Ultra計劃中，主體部分是“人造記憶”和“化學人格”。
也即是這些人所經曆的洗腦過程。
換言之，這些家夥都是重度的癮君子。
戴維斯看他一眼，沒有搭理他。
你不也是共濟會的人？
剛出來就要新東家殺老東家？你也不是啥好玩意。
他對這個的告密者的觀感並不好。
這時候，迪歐斯似乎才剛剛發現，說話這人，似乎不是普通的共濟會軍人，而是一個……看上非常正常的，正常人。
“等等，你沒有經過手術和引導？”
“他們怎麼會放心把你送出來？”
奧爾瞥了他一眼，指了指天上。
車隊已經在向南方的道路上開出了十幾公裏。
已經可以避開雙尾蠍拉出來的黃綠色煙霧覆蓋範圍。
從這裏向北看去，那邊幾乎整片天空都帶有一點點屎黃色。
蘿絲萊毒氣已經擴散。
每一架雙尾蠍都製造出了一條近三十公裏長，三公裏寬的毒氣帶。
這些低溫毒氣會在地表以及最高八百米的高空留存一周左右。
然後就會滅活，徹底死亡。
相對其他毒氣，比如說芥子氣、氯氣還有光氣之類有極大副作用和汙染性的毒氣來說。
蘿絲萊毒氣可以說是完全無公害。
剛剛醒過來不久，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迪歐斯順著奧爾手向北方望去。
看到了屎黃色的天空。
然後驚呼出聲：“蘿絲萊！！”
“……”
迪歐斯驚愕的看著天空。
這是法庭第二次使用蘿絲萊消滅自己。
這種毒氣，會破壞神經組織。
“你倒是挺值錢的，我沒記錯的話，這東西還和你有關係？”
“……”迪歐斯臉上的表情像是他現在沒有心情和這個共濟會的軍官爭吵。
於是他也沒有接奧爾的話。
奧爾自討了沒趣，也不再言語。
現場的氛圍變得嚴肅起來，不再有人胡亂的閑聊說話。
大家都好像是有心事一樣的，沉默不語。
這裏是預定的集結點。
戴維斯、奧爾、喬伊三方都聚在這裏，好幾十人都在等著法利亞運輸直升機編隊來把他們接走。
奧爾那邊，都是些的沒有自我的人，沉默是他們的日常。
喬伊那邊，是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將會如何，且昨夜的經曆，已經耗盡了他們所有的力氣，擠壓著他們的情感。讓他們隻顧著哀傷了，更沒有時間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