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一回事麼?
來自北美洲。
和美國人一樣財大氣粗。
開著美國人的軍艦和商船。
甚至驅使著裝備精良的美國大兵。
還說你不是美國?
“……”
老李不知道該怎麼談下去了。
但之前的經曆都讓這個老兵受到了精神上偌大的衝擊,他的腦子有點迷糊。
或者說,整個接應人小隊都很迷糊。
“你……你是華人麼?”
老李這才意識到自己麵前坐著的年輕人是一個亞裔麵孔,和那個叫戴維斯的吊兒郎當的家夥長得可一點也不同。
“我是賽裏斯人!”安生一聽,立馬反駁道。
“徹徹底底的賽裏斯人,隻不過災變的時候我在美國探親。”
安生說著,陷入了回憶。
那時候妻子還活著呢……
“可是……”老李欲言又止。
他現在有太多東西想要的問了。
有沒有其他接應人小隊來?
你們在這裏待了多久了?
船隊真的帶了足夠的物資麼?
老宋怎麼又被送回來了?是沒有救了嗎?
但出於謹慎,他沒有直接開始問這些問題。
而是試著揀著最重要的身份識別來問。
這群美國人,真的是和環坑營地聯絡的那批麼?
怎麼感覺這麼古怪。
老李沒說完的話,其實是“你一個賽裏斯人,怎麼會成為美國人的……的領袖的?”
戴維斯很顯然比安生等級低。
不然也不會站在一邊了。
但老李不確定,安生的具體身份。
“沒有什麼可是。”
“我們從美國的灰燼之中重生,在北美洲廢墟之中拋灑熱血和汗水重建了文明之光。”
“我們是法利亞,不是美國。”
“美國已經死了。”
“但我們法利亞,法利亞社會主義共和國仍然生氣蓬勃!”
安生對老李說道。
“我想你需要重新認識一下我,和我們。”
“我姓安,單字一個生。”
“目前是法利亞軍事委員會上校,遠洋特遣船隊的總指揮官。”
“這位是戴維斯·蘭道爾,目前是法利亞軍事委員會中校,姑且算是我的副手。”
“我們所帶領的是一個由一艘驅逐艦,一艘巡洋艦以及三艘遠洋商船組成的船隊,艦隊長以及旗艦船長是佩德羅·彭佩。”
安生一股腦的把艦隊指揮官配置和對方兜了個底。
然後看著老李問:“所以你們呢?”
“……”
老李被驚嚇到了。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美國亡了?
法利亞……
等會。
法利亞社會主義共和國??
啊?
不隻是他,在座的所有接應人小隊成員都傻眼了。
就連感染初愈的老宋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別這麼驚訝,我們法利亞的最高領袖也是一個賽裏斯人。”
他指的是麥克法蘭先生。
“那…那……”
“你好你好,我是李鬆明。”
“嗯,握手就不必要了。”
“各位先行休息,稍等會有醫療人員來給你們做身體檢查。”
“以及洗個澡換身衣服。”
“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希望各位理解。”
“還有,這位……”
“宋思陽。”老宋接話。
“宋先生最好有人伺候著,雖然我們有防水帶可以讓傷口不接觸水,但最好有人幫忙。”
“那就這樣吧,稍等會為諸位準備一頓接風宴。”
安生說罷就帶著戴維斯離開了。
隻留下各位腦子都成一團漿糊的接應人小隊原地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