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賣身契約(1)(3 / 3)

這是唐代詩人元稹為其情人崔鶯鶯寫的詩。我隻是恰好會背誦罷了。不想告訴別人我來自現代,我隨口胡鄒了個借口,“我自己作的。”

“你作的詩?”蕭北玄一臉疑惑。

“當然是我作的,我還可以告訴你這首詩的意思,意思是見過大海、巫山,別處的水和雲就難以看上眼了,以滄海之水和巫山之雲隱喻愛情之深廣篤厚,除了詩人深愛的女……呃,我是說除了我所念、所鍾愛的……男子,再也沒有能使我動情的男人了。”

本來是詩人為他心愛的女子作的詩,我胡說成我的,我是女的,隻好把詩人隻為心愛的女人動心改成我隻為我愛的男人動情了。

聽我說完,柳緣君不相信地白了臉色,她仰首傷心地看著蕭北玄,“玄哥,這是我們初次見麵,你為緣兒作的詩,你說‘半緣修道半緣君’,我是緣,你是君,緣兒與你有緣,緣為逢君,你答應過緣兒,此詩絕不告訴除我之外的第三個人,你卻……”

蕭北玄妖冶美麗的臉龐蓄上幾分不悅,冷聲接下柳緣君的話,“我沒有告訴過別人。”

“那賤人怎麼會知道?”

這次柳緣君喚我賤人倒是很順口了。

我黛眉輕凝,我之所以吟這首詩,是感觸於蕭北玄對柳緣君的情深嗬疼,也因為詩的最後有‘緣君’二字,更因為我會背這詩,哪知這詩正好是柳緣君與蕭北玄兩小無猜的定情詩?

早知道我他媽就不北誦了。搞得人家小倆口發生誤會,我……心裏剛想過意不去,思到蕭北玄對我的惡劣,我心裏又高興得樂開了花,讓他的緣兒妹妹誤會他一下也好,誰讓他嘴巴惡毒?

這種念頭竄入腦海裏,我也不準備解釋了。我幹脆加深誤會,“夫君,有些事情越描越黑,你就好好安慰緣兒……你的愛妾吧。”我第二次把‘夫君’二字叫得嗲膩,意思是不否認是蕭北玄告訴我這詩的。

蕭北玄聽出我的弦外之音,柳緣君也聽了出來,隻見豆大的淚珠從柳緣君明潤的眸眶湧流,“玄哥,你怎麼可以欺騙我……”

美人落淚,楚楚動人,蕭北玄眼裏卻露出一絲不奈煩,“你不聽我解釋,就直接相信趙水嫣那賤人?”

這句賤人再次引起了我眼裏的火光,“所謂人賤必有天收,夫君,你用不著時時提醒。”在我眼裏,你就是地地道道的大賤男,時時刻刻!

如果姓蕭的不該天收,為啥我趙可馨隨口哼個詩,就正好撞上人家不外泄的情詩?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首詩從唐朝流傳到我以前生活的現代已經有了一千多年曆史了,足見這詩有多經典,鳳翔國是曆史上沒有記載的國家,也就是說鳳翔國的曆史上沒有元稹這號詩人,蕭北玄這賤男沒地方去偷詩,他做得出跟大詩人元稹一樣的詩,可見他才華之卓越。

隻可惜這首卓越詩搞得他跟他愛妾翻臉,哈哈!馨馨我在心中暗爽一把。

我還沒偷爽過癮,蕭北玄的下一句話幾乎將我氣得吐血,“你人是賤,人賤還長著一張賤臉,不用你提醒我,我也知道你很賤!不賤又如何與人通奸?”

我靠!氣死我了,趙水嫣這張臉會賤?美到月球去了都不知道。

看蕭北玄嘲譏的眼神,我知道他聽出我拐彎抹角罵他賤的意思,他是明著反擊我來了。

我、我、我,我再呆下去會給姓蕭的氣得中風,袖擺一甩,我不回話,我走!

大步離開,這次沒人攔著不讓我走,隻有丫鬟環兒匆匆向柳緣君與蕭北玄福了福身,跟上我的步伐。

走了沒多遠,我隱隱聽到柳緣君濼泣的嗓音,“玄哥,緣兒在你眼裏看到了不奈煩,你怎麼可以用不奈煩的態度對待緣兒,你忘了緣兒曾經救過你的命,你說你要用你的一生來嗬護緣兒的嗎……”

“緣兒,是我不好,我隻是不高興你不相信我……”這是蕭北玄誘哄的聲音。

“明明是你把送我的詩轉送給了別人……”緣兒哽咽著泣訴。

“我說了我沒有。”

“你有……”

沒聽蕭北玄與柳緣君爭出個所以然來,我已越走越遠。最後誰爭贏了我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這事一定在柳緣君與蕭北玄之間造成了間隙。

也好,雖然我故意誘導柳緣君誤會是蕭北玄告訴我這首詩有點缺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柳緣君是蕭大賤男的愛妾?

走了一段路後,環兒憤憤地說道,“小姐,姑爺真壞,幹麼老是為難您?您不過是不和善地跟柳緣君說了一句話,姑爺居然讓柳緣君叫您賤人。真是太氣人了……”

環兒還沒喳呼完,我笑著打斷他,“我剛才造成了柳緣君與蕭北玄之間的一點誤會,不是報蕭北玄刁難我的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