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思緒間,我將詩緩緩吟了出來。蕭北玄一臉震驚,“好個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此等氣魄攝人心魂!嫣兒,這詩可是你所作?我以前從未聽聞。”
廢話!我趙可馨怎麼作得出這麼雄的詩?這詩的作者是唐代詩仙李白,在現代,連小學生都會背。隻是在鳳翔國這曆史上沒有記載的國家,可就沒人知道了。
既然沒人知道,那我就騙騙姓蕭的吧,“當然是我所作,我是即景賦詩,還有假不成?”
“嫣兒,你的才華讓我驚訝。”蕭北玄的目光再次轉望向我,“你的詩是我設計這瀑布迄今為止,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什麼?這瀑布是你設計的?”這下換我意外了。
蕭北玄點頭。
我變了臉色,本想崇拜下設計這瀑布之人,哪道是蕭北玄設計的,還崇拜個屁,看都懶得看了。
我轉過身,望向旁側的一排閣樓,“你安排我在哪個地方住?”
蕭北玄指了指一座百步開外的樓宇,“那。”
我邁步向那座樓宇走去,蕭北玄跨步跟在我身後,我也沒說什麼。當我走近那樓宇才發現這樓的外觀華美而霸氣,在樓宇的正門上方掛著一塊巨大扁額,匾額上方龍飛鳳舞著幾個字——七星居。
抬首望著匾上的字,我脫口而讚,“好率性灑脫的字!每筆每畫夠勁道,字字神采飛揚,蕭北玄,這字跟你一樣霸道狂妄,是你寫的吧?”
蕭北玄步伐停在我身邊,皺眉說道,“你猜對了,字是我寫的。我不喜歡你連名帶姓叫我。”
“以我們之間的僵凝關係,除了直接叫你的名字,我不知道叫你什麼。”
“叫夫君,或者玄哥都行。”
我吐!“夫君在我心裏,你不是。玄哥嘛,那是你的愛妾柳緣君的專利,我不搶。”
蕭北玄臉色閃過不自在,“現在別提她。”
“免得殺風景?”
“知道了還說。”
“那就說點別的。這樣吧,讓我猜猜你叫這院落七星居的用意。”我撓了撓腦袋想了想,“我聽環兒說過,你以前不叫蕭北玄,叫蕭旭,北玄這名字是你十歲時自己取的。旭意喻旭日東升,已經很霸氣了。你卻改名北玄。北乃北方,直指北鬥七星,玄,玄妙深奧,又與玄武關聯。玄武乃是北方之神。鳳京在鳳翔國北方,你自認世上無人能測透你,又不滿足僅是東升旭日,而自翊為北方之神,所以,你取名叫北玄。你的住的七星居院落,也是由北鬥七星得名。”
我說完,見蕭北玄一臉沉默地望著我,他眼裏閃著遇到知己的光輝,也有被人看穿的狼狽。
半晌,蕭北玄冷冷開口,“我從不知,你竟聰穎至此。是我以前太不了解你!現在,我打算徹底‘品閱’你一翻。”
說著,蕭北玄拉著我的手往樓內走,我掙紮著想甩開他的手,奈何他力道太大,我未掙開,隻得被他半拖半拉著進了七星居大門,“蕭北玄,你放開我!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會不知道嗎?”蕭北玄硬拉著我走過寬敞的大廳,走入一間廂房內,我用盡全身力氣,憤怒地甩開他的大手,“夠了!你不就是想跟我上 床,想對我用強嗎?這就是你身為鳳翔國首富的風度?”
不明白為什麼,我老被蕭北玄氣得大吼大叫,要知道,我在現代時,言行舉止雖然談不上淑女,好說也是一冷靜的人,實在是,姓蕭的有氣死女人的本事。
蕭北玄被我諷刺得僵了臉色,“趙水嫣,我肯‘碰’你,是你的榮幸,別那麼不知好歹!”
“這份榮幸留給柳緣君吧,我不需要!”我睨著蕭北玄的目光閃過鄙夷,貌似提到蕭北玄碰我一事都嫌髒。
蕭北玄被我嫌惡的目光傷了自尊心,他冷哼,“趙水嫣,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我用得著對一個女人用強嗎?要不是緣兒身懷有孕,我又豈會退而求其次?”
“好個退而求其次,我希望你永遠別碰我!”我比那姓柳的蛇蠍美人強百倍,居然說我比姓柳的次!
“那你就等著一輩子獨守空閨吧!”一甩袖袍,蕭北玄氣得拂袖離去。
我深深吸了兩口氣,穩定下心緒。其實我還真怕蕭北玄硬來,說實在的,我很清楚,雖然我很能打,打個七八個普通男人沒問題,可我不會內功一類的,跟蕭北玄動手我肯定吃虧。還好蕭北玄被我三言兩語激跑了,不然,他敢強上我,我肯定謀殺親夫。
蕭北玄算哪根蔥?我寧可跟皇甫弘煜上床也不便宜他!
見蕭北玄怒氣衝衝地走了,先前帶我來七星居且一直跟在後邊的婢女臉色蒼白地走到我身旁,“大夫人,您氣走了少爺,這樣恐怕不妥……”
“沒什麼不妥的。”
婢女溫順地接話,“您說妥當就行。”
“嗯。”我整了整臉色,環顧了眼房內,房內的麵積很大,牆邊擺了張巨大的黑檀木大床,床邊不遠是黑色的衣櫃,房中央擺著一套黑色桌椅,桌上放著熱騰騰的早餐。在房間的一角還擺著一張書桌,書桌一角整齊地堆放著書與筆墨硯台。
簡潔而又大方的擺設,一看就是男人住的房間。
見我打量房間,婢女說道,“大夫人,這是少爺的臥房。”婢女又指了下桌上的食物,“少爺吩咐廚房為您備好了餐點,本來是打算要跟您一起共進早餐的,哪知……”
“好了,我知道了。是不是我以後都住這?”
“少爺是這麼安排的。”
“那蕭北玄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