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麼,”傅白榆把手機遞給她,“我已經安排好了,你訂票。”
“什麼票?”道笙不明所以。
“機票,”傅白榆站起身往臥室的方向走,“你老公隻請了一天假。”
道笙愣了一下,馬上跟上他,“我要跟你一起回京市?”
傅白榆打開行李箱收拾行李,“聽你的語氣似乎很不情願。”
“可是我昨天才剛回來。”道笙坐在床沿一角,兩條腿翹起來晃來晃去。
傅白榆回眸瞥她,眯了眯眼眸,語氣閑適中帶了一點危險,“你想剛領證就兩地分居?”
道笙馬上搖頭,“不想,不想。”
傅白榆微微一笑,“乖。”
“可是我已經和研究所請假了,回京市也沒工作。”道笙誠實開口。
“研究所那邊我了解過了,”傅白榆帶來的行李不多,三兩下收好關上行李箱,“隻要你想上班,什麼時候都可以回去。”
“啊?”
“讓你請假你就請,”傅白榆洗了手回來,擦幹後沒好氣地戳了一下她的腦袋,“怎麼這麼笨。”
好在昨天他發現她的反常去找李教授了解了情況,要不然她在研究所受了欺負他還一無所知。
“我還沒轉正呢,可不就得任人宰割。”道笙把他的手拉下來把玩。
傅白榆淡淡的,“陸銘江已經被批評了。”
“批評?”道笙一聽這話耳朵豎起來了,“為什麼?”
“陸銘江那麼做不符合規定,他完全是為了他侄女打擊報複,”傅白榆的嗓音聽起來嚴苛不少,連名帶姓地喊她,“道笙,以後如果研究所再有人借其他名義給你穿小鞋,直接告訴我。”
“這樣不好吧,”道笙遲疑,“現在研究所都已經有人說我後台硬了,要是再讓你出麵,那我豈不是坐實了有背景。”
“坐實了又如何,”傅白榆眉梢染了一絲戾氣,很快又被他隱去,麵無表情道,“上班是搞研究的,不是去受氣的,就算你真的仗著背景橫行霸道也無所謂,有我給你兜底。”
勾心鬥角的事情他雖沒見過,但要比誰的後台硬,他傅白榆還沒輸過。
“可是那些記者怎麼辦?”道笙還是發愁。
如果說陸銘江勒令她請假隻是其中一個因素的話,那麼她回薌城的最大原因,還是因為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陸嫣說得沒錯。
記者確實已經給她和研究所帶來了麻煩。
“記者那邊我會處理,”傅白榆示意她手裏他的手機,“先訂票。”
他的回答讓道笙徹底放下了心。
不過此時此刻道笙還沒意識到,傅白榆的“處理”方式居然會那麼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