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去餐廳前傅白榆把杜蘇陽拉到了門外,兩人不知道交談了些什麼,道笙也不方便偷聽,隻是進門時發現杜蘇陽笑得格外猖狂,而傅白榆一臉吃癟的模樣。
道笙溜溜達達蹭到傅白榆身邊,好奇地問:“你們聊什麼啦?”
傅白榆還沒答話,杜蘇陽笑眯眯地插嘴,“男人之間的秘密。”
說著一把攬過傅白榆,“走走走,大喜的日子,吃燭光晚餐去。”
傅白榆不耐煩地“嘖”一聲,一張俊臉冷得像冰塊,看得出強行壓製著怒氣,但到底沒把人甩開。
道笙落後半步,瞅著兩人勾肩搭背的模樣十分無語。
到底是誰大喜的日子?
她怎麼有種老公被搶走了的錯覺?
於是不甘示弱,快步上前挽住傅白榆另一隻胳膊。
上車時,杜蘇陽還十分不要臉地搶先鑽進後座,道笙沒好氣地說:“你蹭飯就算了,還想讓新郎官做司機?你好意思嗎?”
杜蘇陽嘻嘻哈哈的,“你問問你老公願不願意。”
道笙一回頭,傅白榆一臉無奈,“上車吧。”
坐進副駕駛,道笙越想越虧,打電話給陳籽言控訴杜蘇陽的無恥惡行。
她還特意開著免提,就是為了讓杜蘇陽被罵得狗血淋頭。
結果陳籽言聽完,興高采烈地說:“那敢情好啊,得虧我出差不在京市,要不然還得帶我一個。”
杜蘇陽湊個腦袋過來,“言言你放心,我肯定把你那份一起吃回來。”
陳籽言笑得合不攏嘴。
道笙氣得咬牙切齒,“還真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是吧?!”
等到餐廳後,餐廳侍應生一臉詭異的表情,試探性地和傅白榆確認,“傅先生,您訂的真的是情侶座嗎?”
杜蘇陽從來不知臉皮為何物,搬了張椅子在餐桌邊大喇喇坐下,“這麼寬敞的空間,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的,不影響。”
然後又探頭張望一下落地窗外的風景,嘖嘖出聲,“從這個高度看整個京市的夜景都盡收眼底了,小白白,還是你有眼光。”
侍應生的眼神因為杜蘇陽對傅白榆的稱呼變得愈發驚恐。
傅白榆懶得搭理他,紳士地替道笙拉開椅子。
就這樣,原本屬於新婚夫妻的雙人浪漫燭光晚餐,因為多了杜蘇陽這隻一米八五的三萬瓦巨型電燈泡,變成了實打實的聚餐。
更詭異的是,餐廳侍應生按照情侶座的標準已經提前布置好了一切,原本浪漫曖昧的氛圍中突然多出一張臉,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
好在三人的顏值都在線,傅白榆的外形不用說,杜蘇陽也英氣逼人,和兩個風格完全不同的大帥哥一起用餐,路過的人朝道笙投過來的眼神裏,多少帶了點豔羨的味道。
然而當事人卻隻剩下無語。
別人以為她多搶手呢,引得兩個大帥哥同桌競爭,事實上道笙更覺得自己像是個“第三者”,活生生拆散了麵前這一對。
杜蘇陽這頓飯完全是衝著傅白榆來的,他平時就是個話癆,在餐桌上更是閑不下來,一張嘴叭叭個不停。
從現在的繁忙工作聊到了高中時代,又從高中聊到初中生活,末了惡狠狠地問:“傅白榆,上學那會兒我是萬年老二就算了,怎麼出社會了還得給你這個萬惡的資本家打工?”
傅白榆慢條斯理地和道笙碰了下杯子,輕抿一口紅酒,“打住,我有編製在身,你口中萬惡的資本家是我爹,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