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永隆二十一年,三月二十六日,辰時。
天剛剛亮,整個賀州城還沉浸著一晚安逸中時,洛天養已經把自己打扮的精致又體麵,滿臉欣喜的沿著暗門來到倉庫之外。
打開庫門,洛天養看著兩間倉庫裏堆滿無數玄鐵箱子,心中泛起不可名狀的滿足感。
但他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是加快了步伐,朝著最裏麵的小倉庫走去。
邊走嘴裏還邊喊道,“何衝,何衝。”
換作以往,何衝聽到他的叫喚,早就健步迎了出來,但這次任由洛天養扯著嗓子喊了好幾聲,也沒見一個人影。
“這個何衝!”洛天養嘴裏嘟囔著,心中卻忐忑不安起來,腳步也快了許多。
他擔心的不是何衝出了什麼事,而是擔心那間倉庫裏的珍寶。
所以當洛天養進入倉庫,看到何衝那瘦高的身體趴在玄鐵箱子上一動不動時,他一把拉過何衝的身體,丟到旁邊的木床上,嘴裏嘟囔道,“又偷偷喝酒,要是把我的珍寶搞髒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何衝身子癱軟在床上,姿勢詭異,一動不動,連呼吸聲都沒有,洛天養看也沒看他一眼,隻是拿起一串鑰匙,小心翼翼的打開玄鐵箱子的鎖。
“這…這…”當洛天養看著空空如也的箱子,震驚的眼球凸起,下巴都要墜到胸前。
“何衝,你給我爬起來。”洛天養憤怒的轉身朝著何衝大喊。
但何衝依舊保持著詭異的姿勢一動不動。
洛天養一個箭步衝到床前,拉起何衝,正要發怒,卻被滿臉血痕的何衝嚇得抬手把何衝又甩了出去。
砰!何衝重重的砸在地上,依然一動不動。
洛天養急忙打開剩下的三個玄鐵箱子,除了一件繡著鮮紅菊花的絲巾,再也沒有半點東西。
“誰,是誰!”洛天養仰天長嘯,憤怒聲幾乎要衝破屋頂。
很快,賀州城南洛家家主洛天養的養子何衝身隕和洛家丟失重寶的消息也傳遍整個賀州。
賀州各彩門也第一時間把消息送往長安城。
三月二十六日,魯州城。
州主府魯家以擅長鑄器和布陣而名揚九州,州主魯放是被譽為千年一遇的鑄器大師,雖說魯放隻有半聖境界,但其天賦之高,竟能鑄造出亞聖境鑄器師水平的聖器。
而魯放布置的法陣,更是能夠讓亞聖境強者都無法破解。
除魯放外,魯家幾代弟子都擅長鑄器和布陣,從魯家走出去的鑄器師所煉製的靈器,是市麵上最暢銷最搶手也是口碑最好的靈器。
魯家盤踞在魯州數千年,從祖師爺魯班開始,曆經數百代的傳承,早就把鑄器和布陣兩大道法練就的爐火純青。
魯家培養鑄器師和布陣師也是出了名的嚴苛,據說每萬名弟子裏,隻會挑選出一名弟子出師,並頒發由大周皇朝煉金會親自打造的腰牌,一個腰牌幾乎相當於一座晶礦般貴重。
魯家,在九州市麵上,可謂就是鑄器師的代名詞。其他大小勢力也有不少修行鑄器的修道者,但與魯家相比,隻是小巫見大巫。
就連有皇家背景的煉金會和東勝仙院的鎏金殿,都不敢把自己排在魯家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