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永隆二十一年,四月十四日。
長安昌邑公爵府,七進七出的大宅院裏,雖房間裏熄了燈,但連廊和庭院裏依舊燈火通明。
披甲持槍的府邸侍衛排成幾隊,氣勢洶洶的巡邏在大宅院的每個地方。
公爵府的祠堂由琉璃建成,位於府邸大院最後麵的高台之上,祠堂外是十幾道寬大的台階,在最底層的台階上,站著四個手持兵器的侍衛,這四人隻負責看守祠堂的大門,在沒有昌邑公慕容昶的準許下,任何人都無法踏上台階半步。
除此之外,莫說祠堂鬧鬼,哪怕祠堂裏著了火,他們也會一動不動。
四人一組的侍衛共有三組,每天十二個時辰輪流不息的站在那,風雨無阻。
這十二個人非一般侍衛所能比,都是昌邑公親自調教出來的入賢境高手。
所以說,想要闖進戒備森嚴的昌邑公爵府大院,再闖過最後麵院子裏祠堂外的十二名高手的圍堵,而闖進祠堂裏,幾乎難如登天。
寅時,三刻。
了然和尚與尉遲平津在公爵府大門外,百無聊賴的站著。
府門兩側,幾個手持長槍的侍衛麵無表情的站著,似乎麵前的兩個大活人在他們麵前如無一物。
直到公爵府大門旁的側門突然被打開,從裏麵快步走出兩個中年,其中一人對了然和尚說道,“大師,又出現了,請移步隨我來。”
了然和尚看了看尉遲平津,跟著那兩中年就踏進公爵府的側門,轉眼進了宅院。
尉遲平靜踮著腳往裏觀望,被持槍的侍衛冷聲說道,“公爵府重地,不得靠近。”
尉遲平津無奈的搖了搖頭,往回走過一條輔街,轉到一個巷子中。
“還是不讓你進?”崇小川看到尉遲平津悶悶不樂的走過來,笑道。
尉遲平津搖了搖頭,歎道,“意料之中。”
“尉遲兄,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娶到昌邑公爵府的千金小姐的?你用了什麼迷魂法?”崇小川笑道。
“我哪用什麼迷魂法。”尉遲平津說道。
“如果不是人家千金小姐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按照昌邑公爵府這態度,怎麼會同意你倆結婚?”崇小川說道,“你們的身份相差也太懸殊了。”
“當初昌邑公爵府同意的倒是很利索,難道不是因為我一表人才嗎?”尉遲平津摸著下巴說道。
“昌邑公是沒有見過世麵麼?”崇小川笑道,“我不是說尉遲兄你不一表人才,隻是人才在昌邑公爵府麵前,一文不值,對吧?你一定是用了什麼秘法,快點告訴我,我也要試試。”
“真沒有。”尉遲平津笑道,“昌邑公之所以同意這門婚事,不過是看在耀國公的麵子上。”
“耀國公?”崇小川和百裏牧雲都有些驚訝。
“耀國公尉遲恭,你倆不知道?”尉遲平津反問道。
“不知道。這耀國公也姓尉遲,難不成是你遠房親戚?”崇小川笑道。
“應該說,我們家是耀國公的遠房親戚。”尉遲平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