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何人?居然能跟相邦閉門密談?”
在北方的燕地,當酈食其外出取回最新的情報後,沒想到在想麵見齊相時卻遭到了叔孫通的阻攔。他不由得回想起之前齊相與徐福的密謀,感覺眼前這幕似曾相識。
而奉命阻攔的叔孫通也賣起了關子:
“軍師,這個人可不得了!他家曾經五世相韓,要不是韓國亡得早,他恐怕要成為韓相,都能與相國大人平起平坐!而這位壯士,則是他的隨從。”
旁邊一個膀大腰圓的傻大個看到兩人談論起了自己,不由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酈食其一看,此人比樊噲還要壯上一圈,不由得嘖嘖稱奇。而他從叔孫通的描述中,也早已猜出這一風雲人物的身份。
“看來是一心發誓要為韓國報仇,連弟弟死了都不去下葬的張良,張子房!”
而就在此時,隻見阿盛領著張良出來,對著酈食其便致歉道:
”讓軍師久等了!這位是張良張子房,有他在,大事可成矣!“
酈食其一看不由得感到了一絲詫異。原本他從張良的事跡中,感覺對方一定是一個硬核狠人,誰料如今一見,此人居然是一副女相,而且看起來似乎有點病怏怏的——怎麼看都像是一個俊美的文弱書生,跟旁邊的壯漢站著一起,更是顯得格格不入。
“這韓國人都怎麼回事啊?之前那韓非同樣是翩翩公子,可《說難》、《孤憤》之言卻似乎比楚之屈原大夫還要剛烈。哦不對,不應該以貌取人。不過,看樣子張良一家似乎身體都不大好,所以他弟弟才會早夭吧!或許是天妒英才啊!”
酈食其也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就腦補了這麼多。他似乎還隱約有種——自己這一齊營首席謀士的身份將會被取代的感覺。
“拜見軍師”,隻見張良彬彬有禮地向他問候,隨後便向齊相說道:“事不宜遲,那麼子房就先告退了。”
阿盛果然挽留了起來:“稍等...軍師,可曾取得前方最新的消息?快拿出來大家一起研究吧!”
“這...好的。”酈食其心下一驚,心裏默默想到:齊相怎麼如此信任此人?才見了此人一麵,就要拿出最為絕密的軍機處情報和此人分享!
可張良卻拒絕了這番好意,隻聽得他說道:“不必了,已經發生的事,在下了解個大概就行了。請恕子房先行告辭。”
“額,好吧。”
就這樣,齊相隻得先依依不舍地目送張良和他手下的那位壯士離開,然後才想到要和酈食其商議情報。
而對他和張良的密會,齊相也是賣起了關子,他隻是故作神秘地說道:
“張良要南下執行秘密任務,不久之後必將使得天下震動!隻不過,眼下這兩個月我們還是要先撐住。”
原來如此,怪不得張良如此行色匆匆!看來他也是充滿了幹勁,一刻也不想耽誤——酈食其和叔孫通等人頓時會意。
阿盛則繼續將心思放在了當下,向酈食其詢問道:“怎麼樣?這回帶來了什麼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