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星澤,“聽說昨天出事了?”
江碩點頭,“有人在我的茶裏動了手腳。”
賀星澤蹙眉,“昨天我也在,包廂裏沒發現什麼異常的,對了,你那個茶沒喝吧?”
“沒喝。”
賀星澤舒了口氣,“那就——”好。
“但顧煙喝了。”
賀星澤到嘴邊的話戛然而失,聽清楚他說了什麼猛地咳嗽,“咳咳咳……啥?”
顧煙喝了???
江碩掀了掀眼皮,整個人透著點陰鬱,賀星澤反應過來,既然是顧煙喝了,江碩還能安安穩穩坐在這兒,莫不是……
賀星澤眉峰輕輕一挑,“你倆和好了?”
“應該。”
賀星澤輕嗤一聲,“好了就是好了,怎麼還應該。”
江碩也不清楚,顧煙沒有明說,但從行為上來說她確實不反感自己,還得繼續努力才行。
“說點正事。”賀星澤正了正身子,嘴角帶著笑,“付家昨天股價跌了這個數。”賀星澤右手比了個數。
江碩臉上沒什麼情緒,“意料之中。”
賀星澤身子向後靠,“你那二叔我是真捉摸不透,放著富貴閑散日子不要非要爭家產,他有沒有點自知之明啊?”
“還找上付家合作,付家雖說剛從國外回來,對京城勢力不了解,但是跟你二叔合作屬實給我整笑了,當我們死的嗎?”
江碩將幾份文件簽好字,遞給徐助,視線垂了垂,“不管目的如何,動了不該動的念頭,就得扼殺掉。”
這個賀星澤舉雙手讚成,他們比較喜歡一招製勝,不留後患,省的野草春風吹又生。
“對了,付家最近投了一個酒莊的生意,聽說趙清川也摻和了一手,過兩天那個酒莊老板會辦個品酒宴,借此尋一些合夥人。”
賀星澤將文件遞給他,“不過酒是好酒,也有一定曆史,我爸想讓我也去看看,觀摩觀摩。”
江碩翻了下,“能讓趙清川摻和的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去湊個熱鬧也無妨。”
賀星澤起身,“那成,過兩天我去看看,你跟我一塊兒?”
“到時候再說。”
……
隔天下午,徐助匆忙來到江碩辦公室,手裏拿著資料。
“老板,查到了。”徐助將資料遞上去,“是您二叔。”
江碩眸色沉了沉,接過資料,徐助在一旁解釋,“他好像知道您和顧小姐高中的事,所以那杯茶就是給顧小姐準備的,那天晚上顧小姐一直和你在一起,所以隻是想借你的手。”
“趙清川的酒也是他的手筆,不過顧瀅月好像不知情,她隻給顧小姐那杯酒裏放了東西。”
江碩嗯了一聲,讓人先出去。
江明則知道他和顧煙的事,想必高中的時候就知道了,至於趙清川為什麼也遭殃,想必他也知道原先和趙清川有婚約的不是顧瀅月而是顧煙。
顧煙之前和趙清川有婚約的事他是一直知道的,甚至在顧煙出手的時候暗地裏幫了她一把。
江碩隻記得那天顧煙心神不寧,一天下來課也沒好好聽,時不時發呆。
“你今天怎麼回事?”課間的時候,江碩在她臉前晃了一下,以為她生病了,右手去探她的額頭,“是不是生病了?”
溫度正常啊。
顧煙搖搖頭,“沒有。”
“那你怎麼一臉不開心地模樣,有心事?”少年此刻爬在她的桌前,顧煙甚至可以在他的眼底看見自己的影子,澄澈無比。
顧煙垂了垂眼睫,她前兩天無意間發現趙清川和顧瀅月關係不一般,自從她回顧家以後,顧瀅月沒少在明裏暗裏針對她,顧煙從見到自己親生父母的那一刻就已經對顧家不再抱期望。
16年以來,第一次見麵,就對她說,她是顧家的女兒,日後是要聯姻的,趙家與顧家是世家,也會是她最好的歸宿。
當頭一棒,養母去世,顧煙就像好不容易浮出水麵呼救,就被人一頭按了下去,胸腔內都是窒息的感覺。
顧煙後來偷偷查了下趙清川,人前衣冠楚楚,一副世家公子的紳士模樣,實則背後不然,顧煙不可能讓自己陷入死局,於是晚上偷偷跟著顧瀅月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