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顧煙一直在忙雲錦的事，忙完城煙的事情以後，顧煙幾乎都待在陌上軒畫室，有好幾次江碩找她，她理由都找快爛了。
好在終於在他生日前一周做完了，三件全部完成，顧煙滿意地勾了下唇，將衣服放在了提前準備好的定製盒子裏，目光落在上麵，思緒卻飄到了很遠。
高中的時候，有一次周五放學，教室裏的學生都陸陸續續走完了，隻剩顧煙一個人，她那會兒正在畫畫，當時參加了一個原創設計征稿比賽，是設計一件小裙子，獎金豐厚，因此顧煙報了名，馬上要交稿了，回顧家又畫不了畫，所以才打算在班裏畫完才回去。
江碩每次放學都會跟人在操場打球，順便等著顧煙，晚上跟她一道回去。
今天也不例外，江碩抱著球上樓的時候顧煙正畫的入神，女生隨意紮了個丸子頭，指尖處的筆快速劃著，江碩在她身後站定，低頭看了眼，是在設計裙子。
江碩看她認真也沒打擾她，就一直在她後麵站著，懶懶的倚著旁邊桌子，靜靜地看著她畫畫。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鍾，顧煙才放下筆，正準備拿起紙張看看，身後冷不丁響起一聲，“畫完了？”
顧煙嚇了一跳，沒拿住，紙張從手裏脫落，掉在地上，江碩彎腰撿起來，視線落在上麵。
雖然他不懂行，但視覺上看著確實畫的不錯。
顧煙緩過神，“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聲音？”
江碩把東西遞給她，“有一會兒了，你畫的太專注了，沒聽到很正常。”
顧煙接過來，放進書包裏，隨後收拾了一下準備出教室門。
江碩很自然地接過她的書包，這動作仿佛做了無數遍。
“這是你參加比賽的手稿？”
顧煙點點頭，跟著他往外走，“嗯，怎麼樣？”
江碩給了句評價，“挺好看。”
顧煙聞言彎了彎唇，能得到這位誇獎還真不容易。
江碩忽然說了句，“你自己設計衣服，對服裝設計感興趣？”
“還行吧，不過會的不多，皮毛而已。”
顧煙沒有係統專業地學過，這會兒畫的都是她自己的靈感和想法。
江碩忽的笑了聲，唇角勾引，“行，等你什麼時候學的出神入化了給我設計兩身看看。”
顧煙也笑著同他玩笑。“行啊，不過我設計能入你江少的眼，可別到最後壓箱底了。”
江碩物質這方麵還真是挺燒錢的，他身上那個牌子雖然小眾，但價格高的嚇人。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穿？”少年眉梢輕揚，眼底透著笑意。
顧煙和他的視線對上，少年眼底漆黑，神色不像是玩笑，從那個時候，這句話就紮根在顧煙心裏。
顧煙甚至有時候會想，他穿上自己設計的衣服會是什麼樣子的？
這一念想，直到今天才實現。
……
顧煙拿上車鑰匙出門，開車直接去了言朔的辦公樓。
這次倒是沒人攔她，顧煙直接坐電梯上了辦公室，敲了兩下辦公室的門，沒反應。
辦公室門是玻璃的，能自由切換磨砂和透明兩種樣子，特製款，隻有在裏麵可以調節，顧煙現在從外麵看不見裏麵的情況。
顧煙以為江碩在開會，也沒等直接推門進去，抬眼看過去愣了一下，江碩就坐在辦公桌前，眉眼不善地看著她。
對，不善。
也就一秒，江碩看見她也愣住，女生手裏拎著咖啡，穿了一件淺色線衣，長袖，修身款式，下身穿了一條牛仔短裙，掐腰款式，一雙筆直修長的腿露在外麵，皮膚白皙細嫩，格外惹眼。
這還是第一次見她穿這種款式的衣服。
江碩眉眼間的戾氣收斂，眼底漸漸染上笑意，朝她招了招手，“怎麼過來了？”
顧煙走上前，把咖啡往他麵前的桌子上一擱，纖麗的眉尾輕輕一挑，唇角勾了勾，“當然是給江總送咖啡。”
江碩失笑，單手拉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到懷裏，鎖住她的腰，“就隻送個咖啡？”
顧煙按住他的手，佯裝瞪了他一眼，“不然呢？你還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