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陸夫人不必客氣。”
鄭玄知伸手要去扶她,忽又覺得被人看見了對她不好,便慌忙的收回了手。
顧雲染起身,一時間不知道兩人該說什麼,那時,她執意要嫁給陸青舟,鄭玄知執意勸她,她寧死不回頭。
隻是一想到方才陸青舟對自己的疾言厲色,顧雲染覺得麵子上掛不住,便匆匆與鄭玄知道了別。
鄭玄知猜到了她的心思,看著她匆忙而逃的背影,麵上毫無波瀾,背後的手卻越握越緊。
陸青舟那個鄉野窮小子,心胸狹隘,不知道珍惜她!
等到顧雲染走遠,鄭玄知彎腰撿起地上的桃花簪子,這白玉的簪子如同她人一樣潔白無瑕。
他將簪子放在鼻尖嗅了一嗅,淡淡的桃花香味,讓人心醉。
他小心翼翼的將簪子包在帕子裏放在了自己的袖子裏,隨從訕訕的問:“三公子,這簪子要還給陸夫人嗎?”
鄭玄知瞪了一眼隨從:“多嘴。”
隨從低著頭,老實的閉了嘴。
隨後,鄭玄知加了一句:“要還的。”
他收著她的簪子要是被有心人發現了,對她不好。
來參加壽宴,還整出這麼多幺蛾子,顧雲染隻覺得鬧心,宴席結,顧雲染隻想快點離開。
可是找了一圈,也沒見到玉玲。
”這丫頭如個廁跑哪去了?”
找不到玉玲,顧雲染便找到一個涼亭等著,免得那丫頭找不到她,沒想到在涼亭的不遠處,她看到了站在假山後麵的平陽公主,她麵前跪著李嬤嬤。
涼亭距離假山不遠,她們的對話,顧雲染聽的清清楚楚。
李嬤嬤戰戰兢兢的解釋道:“公主,奴婢這的將玉佩放在了顧雲染的身上,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會······”
李嬤嬤的話還沒說完,平陽公主憤怒的甩了一巴掌,“你幹的好事,讓本公主在千辰哥哥麵前丟盡了臉。”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是,是老奴的錯,老奴把事情辦砸了,甘願受罰。”李嬤嬤說著啪啪扇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臉都抽腫了。
對自己下手都這麼狠,是個狠角色。
李嬤嬤又道:“公主,老奴對天發誓,真的將玉佩放在顧雲染的身上了,肯定是她發現了玉佩弄碎了玉佩,調了包,故意讓您丟人!”
平陽公主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她略微思索一下道:“是本公主小瞧了顧雲染,原本就以為她隻是一個會讀書的書呆子,沒想到城府這麼深。”
栽贓陷害不成,反惹了一身騷。
“我不會放過她的。”平陽公主咬牙,眼裏一片陰沉,“李嬤嬤,那塊玉佩碎了你有八成的責任。”
“你想要將功補過,就再做一件事。”
李嬤嬤連連點頭:“公主您說,老奴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剛才看到顧雲染還沒有走。”平陽公主遞給李嬤嬤一瓶藥,然後附在她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李嬤嬤連連點頭,然後起身便慌忙的走了。
顧雲染皺了皺眉,她豎起了耳朵也沒有聽清平陽公主跟李嬤嬤說了什麼,但是她知道一定不是好事。
待平陽公主走了,顧雲染起身也離開了,剛好走到擺宴席的園子處,玉玲也回來了。
她神色匆匆的道:“夫人,你可回來了,奴婢找了你好久。”
“你這麼長時間去哪了?”
“幕府太大了,奴婢迷路了。”玉玲神色有些閃爍,她說著快速的低下頭去,以掩蓋自己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