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染和慕千辰剛走,陸青舟身邊便出現了一個人將他救了起來。

“真是一個蠢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小春將陸青舟打橫抱起來,扔到馬車上,又給他上了一些外傷的藥,這才將他拉回陸府扔在了陸府門口。

阿木聽到門外一陣響動,他打開門便看到陸青舟像死了一樣躺在大門口,他嚇了一跳,慌忙上前探了探鼻息。

“四爺。”

見陸青舟還有氣息,阿木鬆了一口氣,他又喊了一個小廝過來,兩個人將陸青舟架進屋裏。

範梅娘一整天心情忐忑,她給了陸青州那藥,不知道他有沒有成功。

三年前,他便是用此種方法控製了顧雲染,讓顧雲染對他死心塌地。

可是今日,卻有些坐立不安。

“姨娘,四爺回來了。”婢女春花來稟告。

“回來了?”範梅娘有些茫然。

按理說那莊子距離盛京有一段距離,便是三日,也趕不回盛京,四哥怎麼回來這麼早?

“四爺是不是出事了?他怎麼樣?”

範梅娘慌忙起身,邁著焦急的步子,往主院趕去。

春花:“四爺受了重傷。”

“快去請郎中。”

範梅娘讓春花去請了郎中,她則焦急的往主院趕去。

自從顧雲染走了之後,這陸府的掌家之權就落在了範梅娘的手裏,秋菊前些日子出了府,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安心養胎去了,陸青舟和範梅娘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也懶得管她。

陸二夫人也老實了不少,現在隻安安心心的當她的二夫人,不愁吃喝,也算過得自在。

範梅娘一進屋子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當她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路徑就是,她臉色一白,心疼的不得了。

“四哥。”

她坐在旁邊輕輕喊了幾句,奈何陸青舟一句也不回她。

她眼眶微紅,“快去打點熱水來。”

阿木小跑的去廚房燒了一鍋熱水端進來。

範梅娘濕了帕子,給陸青舟輕輕擦著身上的血漬,看到他紅腫的臉頰,眼睛腫的隻剩一條縫,範梅娘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誰把你傷成這樣?”

她一邊哭一邊給陸青舟擦拭傷口。

“姨娘,郎中來了。”

春花已經將郎中請了回來。

“郎中,快給我夫君看看。”

範梅娘起身,讓郎中給陸青舟查看傷勢。

郎中一邊檢查,一邊歎息搖頭,範梅娘眉頭一緊:“我夫君的傷勢怎麼樣?”

郎中看了一眼範梅娘欲言又止,範梅娘知道郎中這是有難言之隱,她屏退了屋裏的丫鬟和小廝。

“都出去吧。”

“是。”

丫鬟和小廝都退了出去,還把門關緊。

“說吧。”範梅娘看著郎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郎中捋了一下花白的胡子,猶豫了片刻,開口道:“他下半身已經廢了。”

“您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

範梅娘深吸了一口氣,“你的意思我夫君成了殘廢?站不起來了?”

郎中搖搖頭:“站是能站的起來,就是……那裏已經斷了。”

“斷了?”範梅娘如遭雷劈一樣,癱坐在椅子上。

其他的外傷還可以治,這個要怎麼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