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公主轉過頭去,“我不知道皇嫂在說什麼?”
顧清月猛地掐住平陽公主的脖子,冷聲說:“我說過你敢動她,我饒不了你!”
“咳咳咳!”平陽公主被掐的臉色泛白,她伸手用力抓住顧清月的手,掰開,“皇嫂,你敢動我就不怕我皇兄要了你的命!”
顧清月鬆開手,她定睛的看著平陽公主,“下一次再敢動她,我饒不了你!”
“不敢了。”平陽公主乖乖的低下頭。
皇嫂的手段,她早就試過,皇兄根本不會站在她這一邊。
良久顧清月說:“我這是為你好。”
“下次你再動她,你連命都保不住。”
還會連累她。
平陽公主搖搖頭,她不明白。
顧清月提醒:“光天化日之下敢明目張膽的綁架公主的人,公主好好想想會是誰?”
“他!”平陽公主張大了嘴巴了,那三個字差一點脫口而出,顧清月一個冷眼掃過來,她乖乖閉上了嘴巴。
心裏卻在喃喃是千辰哥哥。
幕府,書房。
一位黑黢黢的油膩男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嚇得一身冷汗,戰戰兢兢的開口:“慕,慕大人,不知道小人犯了什麼錯?慕大人要把小人帶過來。”
他當時正想著要和陸夫人瀟湘雲雨,突然被人從後麵踹了一腳,接著就昏倒了,再醒來就看到活閻王慕千辰。
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慕千辰懶得看他,也不說話,而是用纖細的手指,從衣袖裏拿出那一塊柔軟皙白的帕子。
淡淡的桃花香氣襲來,讓人心情莫名舒暢了不少。
他走到盥洗架前,輕柔的將帕子洗幹淨,然後在紅泥小爐上慢慢的將帕子烘幹,小心翼翼的疊好,放在了書桌的抽屜裏。
這才抬眼看向男人:“戶部侍郎陳赫的嫡長子,陳鬆?”
那男人渾身一個激靈,點頭道:“是。”
“這麼大年紀了連個像樣的差事都沒有,整日驕奢淫逸,遊手好閑,好賭成性,花了你爹不少銀子吧?”
陳鬆抹了一把汗:“小人錯了。”
慕千辰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如有索命的音符一樣,敲在陳鬆的心髒。
良久,他開口:“嗯,知道錯了就好。”
陳鬆鬆了一口氣,他道:“小人保證改邪歸正,以後好好做人。”
慕千辰並沒有理他,而是問:“你爹那麼多銀子哪來的?”
“這······”陳鬆嚇了一跳,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上來。
慕千辰將扔了幾張寫滿黑字的白紙在他麵前,冷聲道:“簽了它。”
陳鬆抓過筆,也沒有細看,慌忙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粗略的掃了一眼,便知道那是一份供詞。
而且是他爹貪汙的供詞。
“大人,小人簽好了,可,可以走了嗎?”
他抬頭小心心翼翼的問。
慕千辰忽然站起身,走到百寶閣前,順手拿了一個花瓶,狠狠的砸在陳鬆的頭上。
隻聽嘭一聲,花瓶碎裂,陳鬆便倒在地上,一命嗚呼了。
“千裏。”
慕千辰換了千裏進來,“收拾幹淨。”
“是,主子。”
千裏看到地上的一灘血跡,眸色一閃,一抹震驚從眼中閃過,不過很快便恢複平靜。
他安靜的將殘渣收拾好,又命人將陳鬆的屍體抬了出去,擦幹地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