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梅娘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她擔心自己假孕的事情被暴露,睡了一會兒,她喊來了珍珠。
“珍珠,你過來。”
她從妝匣子裏拿出一隻手鐲塞到珍珠手裏,“這是四爺今天剛送我的,上好的和田玉,值不少錢。”
珍珠推開:“姨娘,奴婢不能拿。”
“你我是姐妹,我的就是你的,我給你你就拿著。”範梅娘硬塞在珍珠手裏,接著說:“我聽說你弟弟病得不輕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把這和田玉拿著當了給你弟弟看病。”
“弟弟的病要緊。”
珍珠頓了一下,她眼眶泛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謝謝姨娘!”
範梅娘扶起她,用帕子給她擦著眼角的淚,“你我姐妹,還用這麼客氣?”
跟著範梅娘這麼久,珍珠太了解了,她低著頭問:“姨娘是有什麼事要我做嗎?”
範梅娘拉著珍珠的手,懇切的說:“我的好妹妹,眼下我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您說。”
“那個郎中知道了我的事,我實在不放心。”她頓了一下,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開始哭起來,“要是讓老夫人知道我假懷孕欺騙她,她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所以,姨娘要我做什麼?”珍珠緊張的心都在抖,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聽範梅娘說:“隻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珍珠嚇了一跳,她趕緊將手鐲放在桌子上,跪在地上祈求道:“姨娘,奴婢,奴婢沒幹過殺人的事,不敢······”
珍珠話還未說完,範梅娘就打斷了她,臉色也冷了下來,“聽說你弟弟病的快要死了,這是你唯一救他的機會。”
珍珠眨巴著眼睛,她弟弟隻是感染了風寒發高燒而已,何至於快死了?
不過很快,她就懂了範梅娘的意思。
她低下頭,抿著唇咬牙道:“奴婢錯了。”
範梅娘臉上又有了笑容,拉著珍珠的手,讓她起來,“地上涼,別傷著你的膝蓋了。”
她將珍珠臉頰的碎發別於耳後,笑著說:“好珍珠,我說了你是我的姐妹,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記在心裏呢。”
“你放心,等到我在陸府有了一席之地,定不會虧待了你的,這隻鐲子算什麼,以後好東西多的是。”
“奴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範梅娘將她抱在懷裏,拍了拍她的背,“你我榮辱與共,我說你值得你就值得。”
“對了,明日找個機會,我陪你一起回家看望一下弟弟。”
珍珠身子一抖,她想要推開範梅娘,卻不敢,隻能尷尬的任由她抱著。
“等到晚上,你就去。”範梅娘趴在珍珠的耳邊說,她鬆開珍珠從床頭的箱子裏拿出一個黑的是瓷瓶,塞到珍珠的手裏,“這個藥效果很好,隻需一點點就可以人控製不住自己,等到他迷迷糊糊的時候,你就可以下手。”
“拿著收好。”
珍珠拿著藥瓶塞到衣服口袋裏,退了出去,她神情恍惚,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不敢流下來。
她原本以為範姨娘就是不懂規矩,喜歡爭風吃醋,搞一些小手段,沒想到卻是個黑心肝的。
為了除掉她的心頭大患,竟然讓她委身於郎中老頭,讓她博得他的信任在趁機下藥,推到水裏假裝落水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