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疼的麵容快要扭曲,卻不敢吭一聲。
桃花順手抓住剛才給顧雲染上甜品的玉玲,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怒目問:“你給夫人吃了什麼?”
玉玲跪在地上發抖:“奴婢,端了糕點。”
“大家人手一份,沒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慕太醫拿過顧雲染剛咬了一口的糕點,從藥箱裏拿出一套工具測試了一番,他道:“這糕點有毒,白木毒。”
玉玲下了一跳,她慌忙搖頭:“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來參宴的眾人都嚇了一跳,臉色都白了,有的人開始吐了起來,慕太醫又把其他人的糕點都檢查了一遍。
“都放心,隻有雲染丫頭的糕點有毒。”
大家這才放心,但是看著陸老夫人的目光都帶著一種畏懼,這樣的人家太恐怖了。
顧雲逸聽到這邊的動靜趕緊跑了過來,他喊道:“慕太醫,您快來給雲染看看。”
看到顧雲染痛苦的表情,顧雲逸眼眶發紅,拳頭握得吱吱作響,慕太醫跑了過來,給雲染診了診脈。
他皺著眉頭:“雲染丫頭中的白木毒已經被老夫控製住了,怎的又複發了?”
聽到慕太醫的話,眾人紛紛咋舌。
人群中不知誰道:“誰膽子這麼大,敢給主母下藥?”
又有人說:“這白木毒可不簡單,聽說是世上罕見奇毒,無色無味,隻需隔三差五一點點,正常人食用三個月身體就漸漸誇了,像是生了大病一樣死去,一般大夫根本查不出來。”
“虧得是慕太醫出手。”
“哎呀,你看陸夫人那臉白的,剛見她我還真以為是她身子弱生了病的,沒想到是中毒了。”
有人唏噓。
“能輕易下毒之人,必定是身邊之人。”
此話一出,不少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陸老夫人,陸老夫人頭懵懵的疼,腦袋一昏差一點暈死過去。
她十分委屈地道:“你們都看我作甚?”
“雲染是我兒媳,我疼都來不及,怎會害她?”
此時,慕太醫已經給顧雲染服了藥丸,她已經悠悠轉醒,隻是她還未開口,有人比她更快。
桃花怒道:“夫人來到陸家傾盡全力幫助陸家,老夫人真的如您自己說的那般疼愛夫人嗎?”
“老夫人敢對天發誓,你真的疼愛的夫人嗎?”
“老夫人敢用您兒子的前程發誓,您疼愛夫人嗎?”
桃花一怒三問,陸老夫人想要狡辯,但一想到要用兒子的前程發誓,她動了動嘴皮子,卻是一句話沒說。
見到陸老夫人這種反應,大家也就心知肚明了。
顧相站在旁邊一直看著自己的女兒,這是他捧在手心裏疼的女兒呀,在陸家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他眼眶發紅,心裏窩著一股火,但是一直還不明白女兒的心意,他也不好為女兒出頭。
隻能心裏憋著一股怒氣,心疼的問:“雲染,你怎麼樣?”
竹葉扶著顧雲染哭著抹眼淚:“老爺,小姐都快要被陸家害死了,您要為小姐做主啊!”
“竹葉。”顧雲染扶著竹葉的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走到顧相的麵前,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低著頭,她眼眶紅潤,“請父親為女兒做主。”
顧相頭發微白,一張瘦弱的臉上爬上了皺紋,聽到女兒的話,他心都在顫抖,同時有一種欣慰。
他顫抖著聲音道:“好。”
“你讓父親怎麼為你做主?”
顧相忍著心疼,聲音都是顫抖的。
“和離。”
顧雲染斬釘截鐵的說,沒有一絲猶豫。
顧相點了點頭,將女兒扶了起來,粗糙的手扶了扶顧雲染蒼白的病臉,低下頭淚水滴在了顧雲染的手背上。
將眼淚憋了回去,他抬頭看向陸青舟,“你可聽見了?”
“寫和離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