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玄知薄唇輕抿,從懷裏拿出一支金簪,捧在手心裏,溫聲細語地說:“慕太醫壽宴那次你的簪子丟在了慕府,碰巧讓我撿到,一直想找個機會將簪子還與你。”

顧雲染看了看鄭玄知手中的金簪,這是母親送她的及笄禮,上麵還刻了她的名字,確實是她的。

隻是金簪時間久了稍微有些褪色,顏色不是那麼鮮亮了,如今鄭玄知送來的卻是鮮亮如新。

定是他拿去修複了。

她朝他福了福身:“多謝!”

“三公子有心了,將簪子重新洗了一遍,改日,雲染定會送三公子一份薄禮,以示謝意。”

鄭玄知笑道:“顧······陸夫人不必客氣,這簪子也不是我特意拿去洗的,是母親的簪子舊了,就一並拿去洗了。”

他說完這話就有些後悔了,其實他很期待她的禮物,身子微微有些顫抖,手心都是汗。

“那還是要謝三公子的。”

鄭玄知溫文一笑,心裏像是抹了蜜一樣的甜,低著頭,卻不敢看顧雲染,他的耳朵處不由的染上一層微紅。

一時間周圍安靜了下來。

顧雲染捏著帕子,也有些局促不安,她眨了眨眼,小聲開口:“三公子,時候不早了,快要開宴了。”

光天化日之下和一外男相處太久,她怕人誤會,也擔心讓三公子名譽受損,她略帶催促之意。

“對,是我忽略了。”

鄭玄知微微懊惱,“我差點忘了金簪還沒有還給夫人。”

他小心翼翼的將掌心的簪子給了身邊的婢女,很是不舍得讓她送過去,竹葉接過婢女送過來的簪子遞給了顧雲染。

“小姐。”

顧雲染將金簪收起來,又對鄭玄知說了一句:“多謝!”

便轉身離開。

直到顧雲染的身影遠去,鄭玄知才收回視線,讓身邊的婢女先回府了,他實在是不喜歡帶著奴婢出門,如若不是為了她。

顧雲染將金簪收好放起來,她不知道在遊廊的盡頭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她和鄭玄知。

顧雲染剛走到遊廊的轉角處,便對竹葉說:“你去找找陸青青,時候不早了,我怕耽誤事兒。”

“是。”

竹葉和桃花一起去找陸青青,她們兩個分頭去找,這樣能夠快一點。

顧雲染就坐在遊廊盡頭的長凳上,休息,忽然被一隻手進了旁邊的耳房,她驚叫一聲,那人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叫什麼?是我。”

聽到聲音,顧雲染抬眸望去就看到慕千辰那張欠揍的臉,她伸手推開他:“你瘋了,這是太尉府。”

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顧雲染的話,慕千辰抱著顧雲染坐在椅子上,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你和鄭玄知談了這麼久,在談什麼?”

“放開,你弄疼我了。”顧雲染拍掉慕千辰的手,將金簪拿了出來,“我的簪子丟了,他撿了去,今日得空便還給了我。”

慕千辰從顧雲染手裏拿過簪子仔細看了看,笑道:“真是體貼,還給洗新了。”

“他和兄長是結義兄弟,自然是我的哥哥。”

“哦?是嗎?”慕千辰冷冷一笑,扳過顧雲染的臉,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是一個男人都能看出他對你的情義,你難道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