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來的時候,就看到院子裏亂成一鍋粥。

慕千嬌癱坐在地上哭,秦氏也坐在地上哭,嘴裏還不停的罵著毒婦。

“都閉嘴!”慕老夫人暴喝一聲。

慕千嬌嚇得頓時止住了哭聲,秦氏從地上爬了起來,拉著老夫人哭訴:“母親,您來的正好。”她將老婦人拉到鬆哥兒的麵前,說,“你看看鬆哥的臉和手被那畜生抓成什麼樣子?”

老夫人看到鬆哥兒的傷也嚇了一跳,她轉眸看向顧雲染:“ 雲染,鬆哥兒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顧雲染還沒回答,慕千嬌搶先道:“祖母,不知道她給貓兒使用了什麼法子激怒了貓兒,讓貓兒傷了鬆哥兒。”

慕千嬌抹了一把眼淚,指著顧雲染:“ 祖母,你要給鬆哥兒做主,不能饒了她。”

慕老夫人皺了皺眉,她問:“ 雲染,你可有什麼要解釋的?”

顧雲染對老夫人福了福身,“ 祖母,鬆哥兒一個孩子,我與他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他,這理由就不充分。”

秦氏跳跳起來說:“你當然是記恨於我,無非就是昨天你去給我請安的時候,在外麵多等了一會兒,你怎麼這麼小肚雞腸,你對我有怨言盡管衝著我來,為何要去傷害一個孩子。”

“ 他還那麼小,不過六歲你都能下的去手。”

秦氏說著哭的越發的傷心了。

老夫人看了秦氏一眼:“你先別急,聽聽雲染怎麼說。”

秦氏抿著唇:“她還能怎麼說,肯定不會承認的。”

顧雲染歎了口氣,“大娘認定我害了鬆哥兒,無論我怎麼辯解,也無濟於事。”

“ 這麼說你就是承認了?”秦氏瞪著顧雲染,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顧雲染目光沉了沉:“我話還沒說完呢,不是我做的事,我自然是不能承認的。”

她掀開裘被,從鬆哥兒的腰間解開一個香囊遞給李府醫:“勞煩李府醫查查這個香囊裏麵可有什麼藥物會讓貓兒發狂的?”

“ 哎。”李府醫雙手接過香囊,打開之後將香囊裏的東西全都倒在了桌子上,果然在裏麵發現了一包白色的粉末。

他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皺著眉頭說:“這是給馬兒催情的藥物。”

“ 這種藥物會引起動物的不適,那種不適若是沒有及時得到緩解,就會引起動物發狂。”

聞言,慕老夫人臉色陰沉的厲害,秦氏不願意了,她吼道:“顧雲染,你怕不是瘋了吧,鬆哥兒這麼小,你怎麼能這樣害他?”

慕千嬌躲在人群後麵,低著頭,不敢再說話了,手心裏都是汗,心怦怦亂跳。

顧雲染沒有生氣,輕輕笑了笑:“大娘先別急著妄下定論,您仔細看看這個香囊是誰的?”

秦氏眼皮一跳,她第一眼見這個香囊就覺得有點眼熟,但是想了想做香囊的布料也就那幾種,撞色撞款式那就是常有的事,她哼了哼:“顧雲染,你該不會說這香囊不是你的吧?”

顧雲染:“ 確實不是我的,這上麵有名字,大娘您看看。”

“ 名字?”秦氏心裏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慌忙的從顧雲染手裏奪下香囊,當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的時候,她心髒一緊。

“ 嬌嬌?”府裏頭叫嬌嬌的,可隻有她的二閨女慕千嬌。秦氏慌忙搖了搖頭,“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