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告一段落後,納西妲和遲夜也一同離開了奧摩斯港。
依舊是兩人一小舟,悠閑又自由,暖洋洋的太陽灑在波光粼粼的河麵上,清澈見底的河水中偶爾遊過幾條小魚。
難得,現在的遲夜心情良好,親自跑到船尾,劃著船槳,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納西妲坐在船艙中,撐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家的眷屬。
她喜歡遲夜時不時哼的這些曲子,每次都不一樣,新奇、好聽,像一個嶄新的寶箱。
寶箱裏藏著納西妲喜歡的那些旋律,卻又藏著她尚不了解的情感。
須彌城,教令院。
遲夜和納西妲把船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停住,然後走小路先去了一趟教令院。
“遲夜,我已經讓人去處理海獸的屍體了,那些材料明天就能送回來。淨化那些遺留下來的汙染,可是花了我好大的功夫。”
說著,納西妲打了個哈欠,“這兩天在外麵都睡不好。”
“睡眠的確很重要。”遲夜喜歡熬夜,但人與人的體質並不能一概而論。
“遲夜,接下來要和我去教令院轉轉嗎?”納西妲揉了揉眼角。
去教令院轉轉?這麼無聊的想法,也就納西妲想的出來了。
“不了,我養的花這幾天都沒有澆水,而且還得去把托人照顧的小鳥領回來。”遲夜突然發現自己的事還挺多的,於是他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站在小路上的納西妲眨了眨眼睛,看著遲夜從自己麵前瀟灑離去。
先去酒館老板那兒把鳥領回來,然後午飯時間再回淨善宮。
“好久不見,我寄放在這的鳥還在嗎,我來取了。”遲夜一進酒館就和,櫃台後的老板打了聲招呼。
如今,隻要是須彌城的長住民,基本都認識遲夜。
曾經有一次遲夜買東西,結果發現卡裏的摩拉不夠用,那位老板見狀直接大手一揮,舉手投足間盡顯豪氣,說,這次免單。
免單?不就幾個臭錢嗎?我遲夜看起來像是那種喜歡白嫖的人嗎?於是,他也大手一揮,賬單寄往淨善宮,記在你們草神的頭上。
想當年,遲夜還對那種吃飯不帶錢的行為嗤之以鼻,但自從領悟了這個絕招後,他就在這條路上一去不複返。
幹啥都有人買單,自己不用討價還價,不用擔心被奸商坑,屬實方便,有了順風車,誰還去步行啊?
懂不懂什麼叫大腿的含金量?他遲夜就是喜歡吃小草神的軟飯,怎麼了?
隻要臉皮夠厚,世界上也就沒有什麼東西能成為綁腳石了。
遲夜接過鳥籠,看了一眼,不錯,幾天不見,就被喂得像個球似的,酒館老板是個實在人,能處!
接過酒館老板附贈的一杯蘋果酒,遲夜點了點頭,提著鳥籠離開酒館。
剛走沒幾步,虛空終端就傳來了納西妲的消息:
“今天,有幾位自稱是至冬使節的人來到了教令院,你要過來看看嗎?”
至冬派人來須彌幹什麼?莫不是想擄人去做實驗?遲夜搖搖頭,還是先去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