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慈樹王的帶領下,遲夜成功進入千壑沙地中間的風暴之眼。
淌過枯竭的沙河,遲夜問道:“哦,大布耶爾,其實我很好奇,你當初留下來的大賢者是怎麼選出來的?”
“嗯……”
大慈樹王前行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起另一個話題:“教令院以前是有七個學派的,相應的賢者也有七位。”
“第七學派那伽朱那團,因他們研習與‘武’相關的技藝,在坎瑞亞災變的那段時間,他們前往倉漠囿土抵抗獸潮。”
“可是,他們那一派的賢者那咖朱那,因為一些原因與教令院產生分歧,然後脫離了教令院……”
遲夜點點頭,教令院和抗擊獸潮的主力軍鬧翻這件事,他略有所知,那種關鍵時刻還能搞分裂,大賢者實乃大才。
若不是現在的場景不適合吐槽,他必然要戳著大慈樹王的腦袋喊:“這可真是慈母多敗兒啊!你看你都守護了些什麼?!”
“嘖嘖嘖…”遲夜嘖嘖有聲,道,“大布耶爾,你繼續。”
“那時的我已經困於世界樹中,自身難保,就這些消息還是我被你救出來後才了解到的。”大慈樹王歎了口氣,繼續道:
“一切事情發生的都太過突然,當時的我阻止禁忌知識就已經竭盡全力,再沒有絲毫餘力來給予人類正確指引。”
遲夜懂了,突然駕崩的皇帝沒來得及下遺詔,下麵的臣民又各有各的想法,迫於各種各樣的壓力,開始亂搞分裂,在錯誤的道路上極速狂飆……
遲夜惋惜的搖搖頭,誇張道,“所以啊,納西妲現在對大賢者這個名字都有了心理陰影,導致現在大賢者這個位置還是空的。”
大慈樹王很明智的沒有相信他的鬼話,生硬轉移話題道,
“說實話,我很好奇你拒絕小納西妲任職邀請的真正原因,僅僅是因為懶的動嗎?”
“這你也信?”遲夜搖頭,“人各有誌,玩弄權術、教化萬民之事,不適合我。”
“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我隻是一個興趣使然的智慧眷屬。其他的,恕我直言,都是雞肋之物。”
“這樣也挺好的。”大慈樹王以過來人的語氣說道:“渴求利益價值的人,必將因利益的衝突而離散;寄情於外表美好的人,總會找到更豔麗的花……”
“大布耶爾,麻煩您老說簡單點。”遲夜強調。
“……”
大布耶爾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終隻能歎息一聲,“我說啊,你這樣灑脫也挺好的。”
“真巧,我也這樣認為。”
沙漠的地底下還是布滿洞穴,至於洞穴中竄出來的那些聖骸蠍子獸,遲夜也沒了陪它們玩牙簽紮氣球這種小遊戲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