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深夜,爸爸突犯癲癇,一次比一次嚴重,年幼的我和姐姐這些年一直在照顧爸爸,可是不知怎麼,這回的癲癇比以往的嚴重,我和姐姐嚇破了膽,一時之間不知怎麼辦,顧不得那麼多,姐姐照顧爸爸,我連鞋都來不及穿,一路光腳向奶奶家跑去,寒冬的夜,刺骨的寒風,腳底的還未化去的雪已被結固成冰,腳上冰意直衝腦門!全然顧不上那麼多,心急如焚的我隻以為爸爸要死了,“奶奶,爺爺,奶奶……開門,我爸爸要死了”在我聲嘶力竭的哭喊聲中,奶奶和爺爺連門都來不及關,飛快的跟著我來到爸爸跟前……看著緩和了不少的爸爸,我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喊來的醫生說爸爸是情緒太過於激動導致的……具體什麼事情我和姐姐也不得而知,隻知道奶奶讓我們別多過問大人的事情
“噠噠噠”淋著雨水,穿著撿來的肥大的褲子,蹦蹦噠噠的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學校到家裏的路程足足得走二十分鍾,剛上五年級的我跟上初中的姐姐放學不是一個點!剛到家門口就看到家裏圍坐著一群人正在討論著什麼!走上前想要近距離的詢問!“快寫字去,大人事小孩子別跟著瞎摻和”爸爸說!可坐在桌旁的我哪還有寫字的興趣,脖子伸的老長,想聽聽他們到底在“密謀”著什麼事情,這時候真恨不得自己有一雙順風耳!
“這麼些年了,孩子還認她不”
“不去接,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
“不是回四川了嗎,怎麼又在山西”
“怕不是在騙咱們吧”
“那時候從這裏走,也說咱們虐待她,這又說這家要打死她”
“怎麼有臉說放不下這兩孩子”
“信裏說那邊又有兩個娃娃,接她回來,那兩娃娃不也可憐嗎”
“她鬼話連篇,怎麼信她”
“畢竟是孩子親媽,接來吧”
“孩子這些年想媽媽想到啥樣了”
………………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從他們得語句中我大概知道了,“她”給爸爸寫信讓爸爸去接“她”“她”現在又過的很不好,想要回來!
“接,去接,大不了她那兩個孩子我也領回來撫養著,畢竟是我小孩媽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打死而不過問吧”爸爸語氣堅定!
“她在信裏說的話可靠不,那時候在咱家走時,也說咱們打她,這回不會又是她想啥鬼點子了吧”奶奶有些擔心!
“不管是真是假,我不可能袖手旁觀,我的孩子這些年沒有媽媽受了那麼多委屈,想見媽媽一麵都是奢侈,哪怕是騙我,我也得接回來讓孩子們跟她見一麵,讓她給孩子一個交代,我們明天出發”爸爸對二叔和姑父說道!爸爸心意已決,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麼!第二天一早我和姐姐朦朦朧朧從睡夢中醒來,像往常一樣,不見爸爸的身影,隻以為他又去幹活了!一個星期下來髒衣服堆的像小山一樣的高!姐倆分工明確,姐姐做飯我洗衣服!兩人幹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