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女人的秘密。
張潔潔又道:‘你喜不喜歡戴耳環的女人?’
楚留香笑道:‘那就要看她是誰了,有的女人戴不戴耳環都一樣可愛。’
張潔潔道:‘她戴耳環。’
楚留香道:‘哦?’
張潔潔緩緩道:‘有些女人一戴上耳環就會變得很可怕了,你最好特別小心點。’
園中很暗,剩下的燈光已不多。
這點燈光在園外。
園外的山坡上,有三五間小屋,燈光透出窗外。
艾青就住在小屋裏?
‘有些女人一戴上耳環,就會變得很可怕。’
這句話是不是另有深意?
楚留香走上山坡,掠過花籬。
他一向是個很有禮貌的人,進屋子之前,一定會先敲敲門。
這次他的禮貌忽然不見了。
他直接就推門走了進去,他立刻就看到了一雙翠綠的耳環。
艾青果然在小屋裏。
桌上有燈,她就坐在燈畔,耳上的翠環在燈下瑩瑩發光。
她看到楚留香走進來時,臉上並沒有露出吃驚的表情,隻是冷冷道:‘你倒很守信。’
楚留香道:‘我來遲了,可是我知道你一定會等我的。’
艾青冷笑道:‘你對自己倒很有信心。’
楚留香笑了,道:‘一個人若連自己都不信任,還能信任誰呢?’
他笑,因為這的確是件很可笑的事。
世上有很多種不同的女人,但這些不同的女人,對男人有些反應卻幾乎是完全一樣的,所以有時她們往往會說出同樣的話。
所以男人也隻有用同樣的話來回答。
艾青瞪著他,瞪了很久,忽然笑了道:‘我也知道你一定會來。’
楚留香道:‘哦?’
艾青道:‘因為我知道你這種男人是絕不肯放棄任何機會的。’
楚留香道:‘你很了解我?’
艾青眨著眼,道:‘我也知道你要的並不是五百兩銀子,你故意那麼說,隻不過因為對我沒把握,所以故意要試試我。’
她盯著楚留香,慢慢的接著道:‘現在你已經用不著再試了,是嗎?’她盯著楚留香卻始終不敢正眼看他。
她坐在那裏,的確坐得很規矩,神情也很正經,就像是一個規規矩矩坐在老師麵前的小學生。
她打扮得也很整齊,頭發梳得一絲不亂,臉上脂粉不濃也不淡,甚至連耳環都戴得端端正正。
可是她身上唯一穿戴著的,就是這對耳環。
除了這對耳環外,再也沒有別的。
一個女人若是像初生嬰兒般赤裸著站在你的麵前,她的意思當然已很明顯。
艾青道:‘你已用不著嚐試,因為你也已該明白我的意思。’
不明白這意思的,除非是白癡。
楚留香好像真的已變成白癡,摸了摸鼻子,道:‘你是不是很熱?’
艾青居然沉住了氣,道:‘我很冷。’
楚留香道:‘是呀,這種天氣無論誰都不會覺得熱的。’
艾青道:‘連豬都不會覺得熱。’
楚留香道:‘對了,你一定是想洗澡。’
艾青道:‘我已洗過。’
楚留香道:‘那麼……你是不是把衣服都送去洗了,沒有衣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