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揚走後,籠罩在江家人心頭的無形壓力,一下子消失了。
江遠喬舒了口氣,道:“看傅清揚這個反應,應該是不計較他被迫給心語捐腎的事情?”
江言澈道:“我也是感覺他比任瀟那個沒良心的強多了。”
江庭的臉色陰沉,道:“不能掉以輕心,他畢竟是豪門之後,比我們江家有錢許多,丟了一個腎,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
“老大,你今後的首要事情,就是去找合適的腎源,盡快讓他重新移植一個。”
江遠喬點頭,“知道了,爸爸。”
他心裏更恨任瀟了。
她老實給妹妹捐腎的話,怎麼會出這種事情。
尋找什麼腎源,他要把任瀟綁了,嘎她一個腎!
江和晨聽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問道:“你們的意思,傅總不是心甘情願給心語捐腎的?”
陳琦紅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江和晨,“當然了,你好端端地失去一個腎,你願意啊?”
江和晨眨巴著眼睛,他更聽不懂了。
如果是給親妹妹換腎,他樂意啊。
而且既然他們覺得沒人願意失去一個腎,他們為什麼一直逼任瀟……
陳琦紅也覺得自己雙標了,她連忙解釋道:“但是任瀟就不一樣了,她是自家人,自己的姐妹得了病,她是有義務的。”
“但是她卻怎麼說也不肯,這不就等於讓心語去死嗎,太惡毒了!”
江和晨一下子被說服了,他連連點頭,“媽,你說的有理。”
陳琦紅無語,“就你這個智商,還想混娛樂圈?”
江和晨和江言澈都是娛樂圈的,江言澈是一個演員,演過好幾部熱門的電視劇。
江和晨是個愛豆,兩年前參加了一檔選秀,第一名出道。
前九名組成了一個男團,他是團長,人氣很旺。
江遠喬不混娛樂圈,但是也投資一些影視綜藝,為弟弟妹妹們鋪路。
江和晨不服氣地道:“我聰明的很。”
他不甘心被陳琦紅擠兌,話鋒一轉,道:“但是你們也不能光怪任瀟,今天陸應淮那個助理說,當初是你們故意偷換孩子的。”
江庭的臉沉了下來,道:“你怎麼回事,提這個幹什麼?當時不是說了,以前咱家沒錢,給心語治不起病,無奈之下隻能這樣做。”
江心語也感到委屈,她眼圈紅了,“三哥,是我的錯,我就應該去死。”
江和晨慌了,“心語,我沒有這個意思。”
陳琦紅也很不高興,“心語身嬌肉貴,可不能吃苦。”
“任瀟當初是和我們過了幾年窮日子,可是我們發達後,也沒想拋棄她,想兩個孩子一起養。”
“結果她一個養女,卻容不下心語,處處和心語作對,更不肯給心語捐腎, 一心希望她去死。”
“我們又有什麼錯?”
江心語偷了任家的核心技術的事,她當然一個字都不提。
江和晨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覺得陳琦紅說得好像有道理,但又總覺得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