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走過去坐到了中央,道:“我二哥不在了,現在我就是四個孩子的長輩。你們一對一對過來行禮。”
他招呼江庭和陳琦紅,“一起坐啊,親家。”
江庭和陳琦紅心想誰和你是親家,但是又怕鐵柱發火,隻能忍著氣也走了過去,在旁邊坐下了。
幾個女村民引著四對新人接連“舉辦儀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除了鐵柱,沒人笑得出來。
尤其是喊完“送入洞房後”,三兄弟的臉色一片慘白。
然後一群人又被迫站成一排,拍了好幾張合影。
江遠喬被許翠花抱住腰。
江言澈被許小梅親上臉。
江和晨最慘,許桃仙一下子騎到他背上,對著他耳朵又啃又咬。
江心語對著許全有甜蜜地一笑,主要攬住了他的胳膊。
江遠喬狼狽地甩開許翠花,氣急敗壞地道:“儀式已經舉辦了,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鐵柱滿意地點點頭,“我們這裏服喪期是一年,你們簽署一個聲明,一年後回來和翠花,小梅,桃仙,全有領證。”
許翠花忽然哭了,“不,我想和我老公在一起。”
說著,她不管不顧地抱住江遠喬。
江遠喬大驚失色,想推開她,誰知道這村姑力氣奇大無比,他被她抱得死死的,骨頭都要斷了。
大概受到了姐姐的影響,許小梅,許桃仙也大哭起來,“我也想和我老公在一起。”
她們分別緊緊地抱住江言澈,江和晨。
三兄弟掙脫不開她們,氣瘋了開始往地上滾。
一時之間雞飛狗跳,人影翻飛。
江庭和陳琦紅跳腳道:“住手,住手!”
他們上前想拉架,不知道被地上的誰一拉,“撲通”一聲跌倒了。
兩口子隻覺得一個接一個人的人從自己身上翻過來滾過去,肋骨都要被壓斷了。
許全有有點受不了江心語看著自己的眼神了,他指了指地上的一團人,道:“你不準備拉架?”
江心語這才反應過來,跺腳道:“大哥!二哥!三哥!住手!別鬧了!”
江和晨勉強從人堆裏探出一張臉,沒好氣地道:“誰鬧了,這三個女的力氣大得像熊,我們根本都起不來!”
江心語拽著許全有的衣角,“全有,你勸勸你三個姐姐。”
許全有幹咳一聲,道:“大姐,二姐,三姐,住手。”
鐵柱看夠了戲,用茶碗用力敲了敲桌麵。
“好了,鬧夠了沒有?”
他說話很有權威,許翠花,許小梅,許桃仙這才啜泣著從地下爬了起來。
江遠喬,江言澈,江和晨,也拉著父母陸續站了起來。
他們身上的衣服又髒又破,臉上全是土,狼狽不堪。
鐵柱道:“你們三個丫頭,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剛行了儀式,就要和男人走,像什麼樣子?”
“你們啊,一點都不懂,男人是下半身的動物,要是他們控製不住把你們那個了,怎麼辦?”
江氏三兄弟聽得臉直抽抽。
他們控製得住,絕對控製得住。
鐵柱道:“行了,你們把聲明簽了,我派輛拖拉機送你們。”
三兄弟被搞得精疲力盡,什麼都不想說了,上去“唰唰唰”簽了自己的名字。
鐵柱滿意地把聲明和他們的身份證收了起來,道:“那就說好了,一年後你們得回來和我的侄子侄女領證,否則身份證可不還給你們。”
江遠喬心想,身份證補辦就是了,還回來,回來個鬼。
但是他臉上卻陪著笑臉,“是,是。”
十分鍾後,江家六口人坐上一輛拖拉機。
農村的路麵坑坑窪窪的,坐了沒多久,江心語就受不了了。
她疲憊地把頭靠在陳琦紅肩膀上,“媽,我顛簸得難受。”
陳琦紅連忙吩咐開車的村民道:“你開慢點,我閨女剛做完手術。”
村民不耐煩地道:“拖拉機還不夠慢?路不好走我有什麼辦法?嫌難受你們下去走路。”
話音未落,拖拉機從一塊石頭上碾過。
車上六個人齊齊“啊”得大叫了一聲,從車上被高高拋起,又重重落下。
五髒六腑都快被震挪位了。
江和晨早就憋著氣,他道:“心語,你能有多難受?你看我們三個人搞的,又髒又狼狽。”
“連爸媽都挨打了,你都沒有,全程你一聲不吭。”
“還有,你對那個許全有,那麼熱情幹什麼,你還真想嫁給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