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裏住的,隻有八位嘉賓。
誰這麼晚出去?接了特殊任務了?
任瀟立刻走到陽台上,在窗簾的掩飾下,向外麵看去。
外麵是濃稠得化不開的黑夜。
因為是在山腳下,夜晚格外靜謐。
民宿旁邊的廂房裏,節目組住宿的地方,已經一片漆黑,想必是都休息了。
任瀟看見,走出去的,竟然是傅清揚。
他鬼鬼祟祟的,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往外走。
這麼晚了,他出去幹什麼?
任瀟直覺他沒有好事,果斷地把門打開,悄悄跟了出去。
她的身子輕得像一隻貓,不斷跳躍躲閃,很快就追上了傅清揚。
她看見傅清揚站在河邊,不斷地走來走去。
此時月亮從雲層裏鑽出來了,給漆黑的夜晚帶來了一絲光亮。
任瀟屏住呼吸在躲在一棵樹後,隻見傅清揚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心語,你出來了沒有?”
手機對麵傳來江心語嬌滴滴的聲音,“清揚,我馬上到。”
任瀟恍然大悟,原來這家夥約了江心語。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白色的身影由遠而近。
江心語化了全套的濃妝,穿著一襲白裙和高跟鞋,羞澀地和傅清揚打了個招呼,“清揚。”
她抿了抿唇,“你等我很久了?”
傅清揚柔聲道:“男人等女孩子是天經地義。”
江心語羞澀地低下頭,順勢挽住了傅清揚的手臂。
傅清揚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似乎有些抗拒,但是卻並沒有躲開。
他道:“我們走走吧。”
兩個人沿著河邊走去。
任瀟禁不住蹙了蹙眉,她發現一個問題。
傅清揚,不再說真話了。
她知道傅震聲迷信,養著好幾位大師,她猜到應該是傅清揚覺得自己不對勁,趁著休息時間,去求助了傅震聲。
傅震聲養的大師,倒是有幾把刷子。
以後如果有機會碰麵,要小心些。
本來她對傅清揚和江心語私會,沒什麼興趣,但是她直覺這件事有古怪。
於是,她悄無聲息地跟在後麵。
隻聽江心語道:“清揚,你約我,我特別開心,我一直以為,你對任瀟念念不忘。”
傅清揚道:“畢竟是從小到大的朋友,難免有感情,但是她太粗魯了,動不動就對人又打又罵,真的不如你溫柔體貼。”
江心語的聲音更加嬌俏,“是呀,女孩子就要溫柔一點,軟弱一點,顧家一點,重要的事交給男人去做就好。”
傅清揚動情道:“心語,還是你好。”
任瀟聽得想吐。
江心語繼續道:“像任瀟那樣,男孩子怎麼會喜歡。”
她話音剛落,忽然從黑暗中撲出幾條黑影,把她撲倒在地。
江心語驚呼了一聲,很快就沒有了聲音。
任瀟視力極好,隔著老遠清楚地看見一個黑衣人用一個手帕捂住了江心語的嘴。
江心語掙紮了一下,很快就昏迷了過去。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任瀟也吃了一驚。
但是傅清揚卻沒有反應,他隻是一動不動地站著。
整個事情的發生不過十幾秒。
很快,幾個黑衣人抬著江心語走了,他們上了不遠處的一輛麵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