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向陽和冬飛出門工作去了,田知其等到了人也要出門,大家熱鬧的迎跟著走了一段,說了幾句話,就也散去各自工作。

歡迎是真心的,高興也是真心的,可現在生活靠工分,活計也不能落下。

匠人們走在後邊和姚護士等沒來過的人介紹周邊,厲航一邊擠著老厲一邊擠著溫書寧,肩膀上還趴著黑貓,無奈的走在前麵。

小樓依舊,除了不怎麼打理野蠻生長起來的花花草草外,變化最大的就是順著電線爬了大半個村子的葡萄藤。

鬱鬱蔥蔥的,肥寬的葉片層層疊疊,越靠近主幹所在的小院就越是茂盛。

厲航見戶戶大門掛著大鎖,疑惑的皺眉。

唐藜領著眾人往厲航家去,一邊走一邊解釋。

“現在都是工分製,非遺村也不好搞特殊,不過村民的房子都還是原樣的,沒有人動,大家齊心協力攢了一段時間,把所有房子都花工分買斷了。”

考慮到幸存者短時間的承受力,關於房子的政策有兩種,花大量工分買斷,和花少量工分短期租借。

大家感念厲航的恩情,選擇前者給他保住了整個村子。

匠人們很感動正要感謝,可唐藜搖搖頭,想提前給他們打預防針,“但是因為一些原因,這個鎖……”

話沒說完,爭執聲就傳了過來。

“操!你個丫頭片子!防賊一樣跟了我一上午了!你到底想幹什麼!”說話的男聲粗啞,滿嘴不幹不淨的髒話。

小姑娘的音量也不比他小,“是你來這邊想幹什麼?我說了這裏不許進!”

溫書寧一聽這聲音,看向唐藜,“是溫花鳥?”

唐藜點頭。

“哈!你說不許進就不許進了?你他媽算老幾!起開!”

“你動我試試!”

爭執聲還在繼續,眾人快速跑了起來。

十來個人到了跟前,就見溫花鳥小豹子一樣張牙舞爪的,擋在厲航家門前死活不肯讓。

跟她爭執的漢子穿著件老頭衫,五短身材,眉毛亂七八糟的,嘴唇肥厚,說話的時候口水噴個沒完。

溫書寧去護溫花鳥,厲航上前奪下了漢子手裏的榔頭。

老厲看看溫花鳥,再看看溫書寧,深吸口氣問譚潔道:“這小子……閨女這麼大了還敢招惹我兒子?!”

拿刀的手都在發癢。

啊,想砍人。

譚潔擺手,“不是不是!花鳥怎麼可能是他閨女!這個說來話長。”

現在也顯然不適合說這些,就算老厲因為溫書寧看小姑娘不順眼,但也不能真在家門口讓她被個成年男人欺負了去。

老厲平常笑嘻嘻的沒個正形,好端端的頭發還要趕時髦挑染個奶奶灰,看著好像不是個正經人,跟行為舉止從不出格的厲航就不像爺倆,可一旦他冷著臉的時候還是很能唬人的,這時候再看就會覺得厲航眉眼間確實是有父親的影子了。

老厲也沒什麼廢話,唐刀出鞘冷冷往漢子的方向一指,不怒自威的架勢瞬間就出來了。

漢子還想跟厲航拉扯兩下,扭頭一看十幾個人站在身後,再看看冷臉的老厲,哪裏還能抖擻得起來,啐了一口扭頭就走。

紅姨站在籬笆邊上擔憂的看,突然感覺手指被什麼東西輕輕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