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灶王爺張生隻負責澤州市郊區人口的三災六難?”
穿行在田野中的齊天東,努力的分辨著阿猙所說的每一個字。
“沒錯。”
獨角狂猙隨意翻看著四方功過錄,跟著道:
“根據這孫子的功過實時記錄來看,過去的兩小時內。”
“新出生的人口,全是郊區的。”
齊天東聞言微微蹙眉,有一點非常疑惑:
“那要是澤州郊區的人,跑到京城生孩子...歸哪管?”
狂猙回道:
“往後你要有了老婆,她就是跑到月亮上麵生,那也是地球人。”
“除非你讓你老婆在月亮上麵懷孕。”
齊天東無奈歎息:
“打得什麼破比方。”
“你就直說在哪懷孕算哪人不就得了。”
狂猙不屑道:
“屁話,墮胎流產的還一大堆呢。”
“爺的意思是,命格定在哪,才算是哪人。”
“你的孩子命格要是定在了月宮,那就是典型的外星人了。”
“......”
“那城區呢,由誰負責編寫災劫?”
“灶王奶奶。”
“女的?”
“應該說是雌性。”
獨角狂猙娓娓道來:
“四方功過錄上有聯名,掌管城區的灶君司命名為香髻。”
“香髻此神...妖爺也知之甚少。”
“不過爺敢肯定的是...”
“牠是個大美妞兒,而且是美得冒泡兒那種。”
“人族曾有先賢講過...”
“水下之鬼為‘履’,灶中之鬼作‘髻’。”
“因此,香髻多半是鬼族,由鬼成的神。”
“與灶君張生不同的是...灶王奶奶香髻並沒有屬於自己的專屬結界。”
“牠就住在城西灶王廟的灶神龕裏。”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過去轉一趟吧。”
“瞧瞧張生嫉妒的香髻究竟有多大排場。”
齊天東頗為不解:
“嫉妒?”
狂猙解釋道:
“嗯,嫉妒,爺也不清楚內裏緣由,反正這孫子在扉頁上是這麼記載的。”
“腐女香髻,枉為尤物。總有一日,胯下之辱。”
“所居之神龕,乃玉石金晶打造,纂刻之神牌,亦是出自當年名家之手。”
“廟宇坐北朝南,日夜飲陰陽二氣。”
“神龕供饗之位,觀四方隻請西堂。”
“出行之排麵,令吾,深感羞臊。”
“香髻出巡,靜則觀禮一方炊煙,動則巡視人間祭典。”
“外出分坐分騎,坐為圓頂垂簾轎,騎為篾紮百裏駒。”
“前後有伴神,均是孩童之軀。”
“伴神同樣有代步之物。”
“男童足蹬風行靴,步履自可生風。”
“女童盤膝炊雲扇,扶搖風起扇隨。”
“簡短截說,腐女香髻觀一場禮,不論是祭灶還是動炊,搞出來的動靜,大有媲美人間帝王之勢。”
“吾一定要想辦法告牠一回刁狀。”
“想那人世間的第一灶君司命,其排麵也不過如此了。”
“有道是,黃帝做灶,死為灶神。”
“香髻焉能與黃帝比肩?”
“黃帝,少典之子,公孫軒轅,人文初祖之一。”
“黃帝都不敢前呼後擁的巡視人間,何況香髻呼?”
......
“嗬~呸!”
念到此處,獨角狂猙惡狠狠的唾了一口:
“張渣渣這狗東西,他知道個屁!”
“爺跟你說東子...”
“就你們那黃帝,排麵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