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斷山脈深處,陳覡推用開半人高的雜草,向著山坡下望去,引入陳覡眼簾的是一條延綿到不知道多少裏的殘破土路,這條寬廣的路上還有著破敗的牆壁矗立在土路邊上。
他越過雜草,雙腳踩在這條土路上,身後,數不盡的白霧不知何時已經將他的身後山峰包圍了,像是在告誡一樣,回去的路已經被斷了。
剩下的隻有朝著土路不斷地前進,那片白霧的上空。
濃厚的白霧在和灰蒙地天色交鋒著,似是有著看不見的雙手借著這白霧和灰蒙的天空不斷的互相傾軋。
陳覡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喘著粗氣。望著前麵望不到盡頭的寬闊土路,土路坑坑窪窪地,些許地方還漏出了泥土下方地褐色的土磚,土磚上的血漬經年不知多少年風雨地衝刷都沒有褪去。
黑紅色地鮮血仿佛這地界昨日才經曆一場激烈的大戰,陳覡臉色有些凝重,望著李安安,“這就是村裏提到過的險境?”
鍾覡順著土路望向前方,連綿不斷地土路一直通向這墳山不歸路的最深處。李安安看著陳覡,她點了點頭,身上穿著那一套紫色巫服,紅藍相間的迎繩宛若活物,縷縷的霞光微微亮起。
二人神情緊張,慢慢地向著土路深處走去,還沒走多遠,土路兩邊的柏樹林裏。
嗖!嗖!的穿梭聲響徹在土路邊的柏樹之間,兩人望去,隻看見不斷有著某種黑影穿梭在裏麵。
李安安謹慎地望著路邊地柏樹林並伸手攔住了陳覡,她搖了搖頭,嚴肅說道:“停下來,先離那鬼東西先遠一點,那這西好像盯上我們了。”
砰!還沒等李安安將這句話說完,那黑影猛的一下飛速過來,撲向了陳覡和李安安兩人。
“滾!”陳覡將手中的鐵劍抬起,身體微躬,怒吼一聲,猛地向著那黑影刺去。
興許是忌憚那一把已經開了鋒的隻有著三十厘米的古怪鐵劍,黑影身子向後猛然退去,但由於舊力剛去,新力未生,黑影最後還是被那鐵劍刺中了身子。
血紅色地血從那黑影身上緩緩地流了下來,還沒等黑影緩過來,身後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就閃身到了黑影身後,隻見李安安五指張開,黑墨色的覡文在手中不停地流轉,李安安兩眼戾色地看著那黑影,那流露著覡文的大手朝著黑影的腦袋猛地拍去。
砰!!“咳,咳!!咳!!”陳覡捂著口鼻,等到揚起的土灰飄落,這才看清楚了裏麵的光景。在看清的一瞬間,陳覡雙眼撐的像是圓珠,表情驚愕。
在李安安的身邊,那道黑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移動到了離李安安百米遠的殘破牆壁上,而先前的那一處土路上,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凹深洞口。
原來,李安安這看似輕飄飄的一掌竟是將土路打的都凹了下去,黑影來不及伸手阻擋,但感覺到那股驚人的寒意,黑影還是順勢將頭一扭,這躲過了那致命的一掌,但肩膀還是被那大手洞穿了一個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