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親自給招搖那丫頭取了一個跟自己王號一樣的名字,我挑不出毛病,但是隻要大兄還在一日,招搖那丫頭就別想從我這拿到烈陽帝詔令。”
見賣慘沒有效果,丹詩陽也不裝了,
像是質問一樣地看著清平道人,丹詩陽憤怒地說道:“為什麼不給,難道我們也要像跟你一樣地蜷縮在王族祖地這一塊巴掌大小的地方舔傷口嗎?”
清平道人沉默著,默默地看著丹詩陽摔門而去。
很多時候,並非是自己不願意出這一片困住自己的巴掌大小的囚籠之地,而是大大小小地因果纏住了自己,牽一發而動全身。
盛極必衰,這是每一個王朝幾乎都逃不掉的鐵律,要麼繼續璀璨,像是一頭真龍一樣的繼續宣示著自己的強大,要麼就等著璀璨後的黯然落幕。
想到這,清平道人歎了口氣,跟巫鹹相比,大啟王族的這些後輩差勁太多了,到了招搖這一輩,能扛起王族大旗的隻有著寥寥幾個人,很多時候,王朝的衰落並非是源自外部,更多的是王朝內部。
招搖王在下一步大棋,而自己就是其中的後手,自己不能提前暴露,除了招搖幾個人以外,知道自己存在的人都已經死了,誰能想到從小在巫鹹長大,因為自身天命修行發生畸變的清平道人會是大啟朝在世的另外一位親王。
當然,最讓人意外的是賀驍的出現,清平道人有些感慨,已經是不知道第幾個千年沒有再次出現過了,上位大啟的帝者還是自己生父,烈陽帝。
丹房外的一處簡陋臥室裏,賀驍拍了拍腦袋,看著熟悉的石乳臥室,那股壓抑的恐懼一點點的再次將賀驍籠罩,“段貴,我這次睡了多久。”
“回主子,睡了快要兩個時辰了。”一聲詭異的尖銳男聲從賀驍身後傳出,頭戴著綸巾,眉間頂著紅痣的高大漢子從房間的陰影裏站了出來。漢子身材高大,但是皮膚的顏色慘白,有些不太像是活人。
“是嗎?看來比起上一次用的時間更短了。”賀驍伸了個懶腰,邁步離開了臥室。
一出臥室,迎門而入的邊是那用這台案供著像是一架鐵鍋一樣的丹房。
賀驍熟練地為丹房正中央的那口鐵鍋升起了丹火,一會兒的功夫,青色的火苗開始在鍋底跳動,賀驍站在原地思索片刻後確定了目標,自顧自地說道:“可以試試熬煮一鍋異種暗紋蛇鮫草。”
賀驍仔細想了想,他越發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搞頭,就和已經被自己完善的,可以自主修煉並且擁有完整靈智的段貴一樣,物種的上限雖然比正常的生物地上不少,但是這樣的異種成長快,速度幾乎快了快要五倍不止。
蛇鮫草這種植物成熟時期不比六境修命的修士弱,而且繁殖快,隻要給它足夠的養分,它能一直繁衍。
確定了思路,接下來的日子裏,賀驍一直待在丹房研究應該如何讓正常的蛇鮫草畸變,並且還要讓它發生畸變的同時會聽自己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