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買了嗎?”瘦弱男人喝了一個身材嬌豔的美人喂的美酒,笑著問道。
“回東家,已經買了,他們的馬車一出發我就讓人給守在半路的兄弟傳話了。”
米商有些擔憂地看著上方的男人,有些不安地說道:“東家,他們穿的是中山軍的軍鞋,真的沒問題嗎?”
瘦弱男人毫不在意的逗弄著懷裏的美人,“中山軍的人而已,山高皇帝遠的,鎮守離亂北境的又不止中山軍這一方勢力,放心做就是。”
“莫理會,讓路上的那群小子放開手腳。”......
月色的銀光下,濃濃的月華在空中飄舞,時不時炸起一陣陣的陰風吹哮在山口,山口一條狹長的小路上。
幾輛馬車前後奔馳在山間的小路上,“東家,再有著幾裏就能出這道狹口了。”
駕著馬車的陳覡扯著嗓子,對著後麵的兄弟吼道:“出了狹口有幾條道。”
“兩條道,一條大路的官道,一條不好走的小路,小路路不平,要多走二十裏地才能到下一個官道。”
陳覡抽了一下馬匹,冷聲說道:“咱們走小路,不走官道。”
至於官道?從離亂城出來以後,陳覡一直順著官道走,離邊境稍微遠一些的官道早就已經沒有官兵把守了。
“東家,有兵匪!被劫路了。”
眼看著五輛馬車就要繞往小路,不曾想,小路的轉角上,布滿了已經布滿了放馬樁。
陳覡吐了一口老痰,神色著急 說道:“從旁邊的野林穿過去,咱們回官道。”
陳覡咬著牙,帶頭朝著野林衝去,隻留下了那幾個劫路的兵匪在原地咒罵。
將馬車停在官道上,陳覡陰著臉,“老東,折了幾個人。”
老東將馬車上的遮布遮好,臉色也十分難看,“東家,一趟下來折了兩個。”
“馬車呢?”
“馬車折了一輛。”
陳覡皺了皺眉,這群兵匪劫路了以後,就不追了,很顯然,這是覺得對方可以吃定了陳覡一行人。
隻怕小路的那群人的目的就是把陳覡他們往官道上趕。
夜裏,老東坐在馬車上突然炸醒,他看向遠處,眉頭一凝,對周圍的人喊道:“東家,有外人來了,穿的官軍的衣服。”
圍著幾輛馬車假寐的眾人聞言也是紛紛睜開雙眼,陳覡握緊手裏的樸刀,眼神看向遠處。
隻見,四五個穿著官軍衣服的蒙麵人,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離馬車隻有幾十米遠的行道上。
他們穿著黑色的製式官軍服,黑色的口罩遮住了臉龐,昏暗的月光下,無法完全看不清長相。
陳覡對著老東使了個眼色,轉頭看向為首的那個蒙麵人,看著對方手裏握著刀兵,陳覡眼神驟變,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哥幾位,我們兄弟幾人自認為沒有和幾位有過什麼仇怨吧?”
幾個蒙麵人相互對視了幾眼,眼神地帶著嘲弄,其中一個蒙麵人忽然開口,聲音很是難聽,像是兩塊玻璃在摩擦。
“你以為是在拜山頭,還是走江湖?殺人劫貨,不過頭點地。咱們哥幾個今天心情不錯,不想見血,你們把這些糧食和馬匹都留下,人可以滾了。”
陳覡摸了摸背上的樸刀,一個跨步,朝著其中一位蒙麵人砍去。
霎時間,陳覡已經到了先前說話的那個蒙麵人麵前。
“砰!!”感覺到手臂傳來的巨力,陳覡不得不向後連退數步,這才穩住了身形。
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指,陳覡有些心驚,這行人隻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小子,一境的力夫能有這個氣力?...不錯...用你的血去賣錢的話,應該是個好價格...畢竟那些個巫師就喜歡你們這些有些和正常不同的人的血。”
為首的蒙麵人的話音剛落,陳覡就感覺自己的神經像是被螞蟻撕咬了一樣,強忍著劇痛,陳覡警惕地看著說話的那個蒙麵人。
心裏默誦擬丹養神,“道家金丹,完美無缺,天有餘而補身。”幾息的時間過去,陳覡已經感覺適應了那詭異的手段,雖然還是有幹擾,但已經不妨礙他正常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