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也跟著行禮,餘光瞥了眼這富麗堂皇的馬車,心中暗自嫉妒,她回來問過繼母,繼母根本就沒有讓人傳話要她回來!
完全是江錦那個兔崽子在胡說八道!
這讓她出了宮,哪裏還有其他機會進宮!
“夫人和二小姐都起來吧,娘娘說了,今日馬車到這兒,就相當於她回來了。”
下來的是一個宮女打扮女子,正是傅謹戈給江蘺安排的宮女,叫做安夏。
江夫人黑了臉,她這是白跪了!
“那這後麵的賞賜——”
安夏道,“夫人不知道,這幾年全宮上下都節儉用度,外麵時局動蕩不安穩,咱們娘娘心善,陛下的賞賜娘娘都折現成了銀子,在城外施粥呢。”
江夫人臉青一陣白一陣,“那、那可是、陛下的賞賜、她怎麼能——”
“娘娘敢這麼做,陛下也是同意了的。”
安夏剛一說完,就見江夫人雙眼一翻,直直往後麵栽去。
·
傅謹戈的馬場是這京城裏頭最大的一份,當年先帝賞賜下來,就成了傅謹戈的私人產業。
江蘺在三年前,就來過這裏。
如今再來,還是和傅謹戈共乘一騎,江蘺一張臉通紅。
幸好是戴著麵紗的,才沒有讓人瞧見。
“王爺!這是——”
傅謹戈的侍衛流雲過來,圓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
王爺不是陪著貴妃去江府了麼,怎麼來了馬場。
“閉嘴,場子裏的人都清完了?”
“清、完了。”
話音剛落,隻見王爺揚鞭打馬,衝了出去。
·
許久不騎馬,江蘺隻覺得顛簸得難受,她此刻已經摘掉了帷帽,索性往身後一仰,直直靠在了傅謹戈懷裏。
比自己坐直了,可舒服了不少。
“阿蘺,你倒是舒坦。”
傅謹戈低沉的嗓音就響在耳畔,撓得江蘺酥酥癢癢。
不多時,一隻手就攀上了她的腰。
“王爺,別,癢得很!”
江蘺輕笑出聲,拍開他的手。
忽然,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直直奔著傅謹戈而來。
傅謹戈側馬,帶著江蘺一偏身就躲開了。
馬場背後就是一座深林大山,五個刺客從樹頂上一躍而下,刀劍閃著寒光,衝著馬上的倆人就刺過來。
“阿蘺握住韁繩!”
傅謹戈翻身下馬,抽出隨身長劍就跟那群刺客拚了起來。
江蘺在馬上,擔憂得緊。但她不會武功,隻能求自保。
幸好,傅謹戈武藝高強,打跑了這五個刺客!
哐當一聲,傅謹戈一劍撐在地上,捂著手臂麵色痛苦,更是嘔出一口血來。
“王爺,你受傷了!”江蘺一顆心揪起來,下馬奔了過去,他的手臂被劃了很深一道口子,流著血。
江蘺眼尾一紅,趕緊給傅謹戈包紮。
“我、我沒事、阿蘺不要擔心。”
傅謹戈眼裏閃過一抹心疼,完了,他好像真的把阿蘺騙哭了。
小姑娘攙扶著他起來,扶著他上了馬,“王爺,我們得趕快回去,萬一那群刺客回來可就不好了。
待會你扶住我,我來駕馬!”
於是便有了眼前這幅畫麵,一馬倆人,麵容如玉的男人環著女子的細腰,緊緊靠在女子的背上。
女子麵色堅定,眼中一片焦灼。
男人的嘴角輕輕翹起一點笑意,眼裏滿是柔軟。
阿蘺的腰真細,他此刻覺得,呼吸都是香甜的,似乎是沾了阿蘺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