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兒皺眉,這永安侯也是她沒想到的,不分青紅皂白就一頓斥責,可憐自家小姐已經起身跪下,兩隻眼睛紅紅的,像是受了驚想小白兔。
“父親恕罪——”
羨兒實在看不過眼,出言冷聲道,“侯爺,你知不知道是大小姐受了委屈?分明是那些人先出言羞辱大小姐毀壞大小姐的名聲!”
永安侯怒氣衝天,指著羨兒罵,“你個賤婢,見了本侯為何不跪?”
說著就要一巴掌抽下來!
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足以扇得一個人趴在地上,但是永安侯的手腕,在半空裏生生被攔住!
永安侯瞪大了眼睛,看羨兒如同看鬼一樣,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放、放開本侯——”
永安侯總感覺自己喘不上氣,像是經脈被拿捏住了一樣,而那婢女的眼神恍如刀子,淩厲寒冷,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婢女。
“羨兒。”
江蘺眼角含著淚,搖了搖頭。
隨著羨兒使勁一甩,永安侯連退三步才站穩。
“你、你到底是誰?”
“侯爺可看清楚了,這是何物?”羨兒拿出自己的暗衛令牌,隻需要讓他看一眼,就見永安侯戰戰兢兢跪下。
“微臣無知,請大人——”
寬恕二字尚未出口,羨兒就冷冷讓他滾!
永安侯冷汗淋漓,整個人如臨大敵,再也不敢再說一個字,腳下抹油般滾了。
江蘺做出驚訝的表情,“羨兒,你是、你是什麼人?”
羨兒單膝下跪,拱手抱拳,“屬下羨兒,奉陛下之命前來保護大小姐!”
“陛下?”
羨兒笑道,“正是陛下,陛下知道大小姐在侯府裏過得不好,派奴婢前來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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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裏
聽說永安侯和夫人大吵了一架,後來夫人被禁足。
永安侯剛出院子,就碰見前來請安的江蘺。
“你母親病了,近幾日就不必請安了。好好準備狩獵,以後咱們江家就靠你了。”
江蘺微微一笑,“父親可知道,女兒前些日子一病不起,是為何?”
永安侯狠狠皺眉,“你現在不是好了嗎?”
“是,女兒現在是好了,可若不是羨兒發現了那藥的不對勁,隻怕女兒真就病死了。
父親既然知道是嫡母所為,難道隻是罰她禁足嗎?”
她恨啊,恨父親的偏心對待,恨嫡母的下毒謀害。
“我是你父親!難道你要逼著我殺了你嫡母嗎?”
永安侯勃然大怒,這個女兒還沒攀上高枝呢,就敢這麼對他說話。
江蘺步步緊逼,眼神淩厲,“嫡母如此,已經不配為當家主母,我要父親,廢她為妾,重立我娘親為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