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正是羽公子身旁那名中年男子。擊退陳至信後,一言不發,就如剛才事沒有發生過一樣,重又安安靜靜地站在羽公子身邊。
“流雲扇!果然是流雲間的餘孽!”
陳至信惡狠狠咒罵一句,隨即又麵帶不屑,冷冷地說道:
“流雲間為正道所不容,你這小娃膽氣倒是不小,是姓左還是姓柳?”
羽公子絲毫不以為意,笑眯眯地看了林淋一眼,才施施然答道:
“真不愧是曾經的修羅十八臣,嘿嘿,本公子正是姓左,喏,這位姓柳。”
說著,羽公子指了指柳詩妍,柳詩妍卻撇撇嘴,對陳至信不屑之極。
“哼,今日乃我陳家私怨,流雲間還是別插手為好!”
陳至信一招敗退,這是主動認慫了。林淋卻好奇流雲間到底是何方勢力,隱隱有模糊的線索,但一時思慮不到。此時他也不願久作糾纏,便開口道:
“自然,陳家今日需得給我丐幫一個公道。”
說完,轉向羽公子,拱手道:
“羽公子,煩請作壁上觀如何?”
“哈哈哈,既如此,那邊如了林兄之意。”
羽公子微一愣之後,很快便爽快應下,隻柳詩妍麵有隱憂,看了林淋好幾眼。
“多謝!”
“既有觀戰之人,未免他人詬病我丐幫牽累無辜,殺人之前,便將爾等罪行公之於眾吧!小鈴鐺,可敢指證?”
“哼,有何不敢的!”
小鈴鐺拉著黃擒虎上前一步,一把扯著陳釗頭發,將其腦袋拉起,陳釗那驚恐的麵目頓時出現在眾人麵前。雖是夜間,但星光下,仍是可見,這陳釗被打得實在淒慘!
陳朝安怒吼一聲:
“快放開我兒!否則我要你們生不如死!”
陳釗口中還塞著片破布,這會兒正嗚嗚嗚叫著,滿臉乞求地看著他爹,身子在不斷掙紮。黃擒虎一個手刀砍在其腦後,陳釗身子一軟,終於不再動了。陳朝安看得目眥欲裂,他就這一個獨苗,寵縱溺愛,哪能見愛子受的如此苦楚?一怒之下,揮手就要身後武士將人強搶回來。
林淋冷哼一聲,黃擒虎一手捏上陳釗咽喉,陳朝安這才不甘停住。
“哼,指證?我陳家行事,何需他人多言?今日,你們走不了!殺!”
陳至信對陳朝安有些失望,這家主是一代不如一代啊!就這麼一個小女娃竟然能在自己家裏挾持人質活蹦亂跳半個月,還被人打上門來!陳家顏麵都丟光了,就因為那麼一個紈絝後輩!這樣的後輩,去死得了。他此前一直冷眼看陳朝安折騰,但方才被人揭底諷刺,偏偏還是故人之後,心中那股羞怒需得找人發泄不可,此時便不再忍耐,要直接動手了。
陳朝安大喝一聲:
“且慢!”
然後一臉急色,看向陳至信,有哀求之意。那黑衣武士也就暫未動手。林淋搖了搖頭,上前一步,麵向陳至信一拱手:
“說得好,我丐幫行事,何需他人多言?受教了!”
說完,刀指陳至信,語氣肅然:
“今日,就憑手中刀,斷個是非吧!”
在陳朝安驚駭眼神中,林淋竟是主動出手,衝向了陳至信!陳至信卻沒動,那三十餘名武士霎時長劍出鞘,以一個奇異的陣型迎了上來。
林淋目光一凜,三刀出手,竟無一建功。這些人在自己周圍急速奔走,自己看準目標的一刀,總有另外一人甚至兩三人從旁接下。而那目標之人完全棄守,全力反攻,往往讓自己不得不全力招架。
“是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