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回到家,就看到兩包衣服的包裹躺在門外,鑰匙再也打不開房門,她打開包裹,在裏麵找了兩件還行的衣服,匆匆跑回醫院。
招弟下午回來的時候,看到許沁的床位空空如也,她要去到護士站問“我媽媽去哪裏了?”
護士長看了一眼招弟,然後放下手裏的筆,說:“你媽媽出院了,她走之前說你回家拿錢了,現在你來了,就去把醫藥費給交了吧。”
招弟呆在原地,媽媽走了,那她怎麼辦?
護士長見招弟一動不動的,說:“小朋友,你怎麼了?”
“我沒錢,”招弟帶著哭腔說,“媽媽隻是讓我回家拿衣服,她沒有給我錢,房東也把房子要回去了,我沒有家了。”招弟控製不住的哭了起來,她平時雖然不喜歡自己的父母,可是她也還是一個不到九歲的孩子,爸爸進了監獄,現在媽媽又不見了,她該怎麼辦才好?
護士長知道了招弟的情況了之後,去找了主治醫生商量,最後醫院決定等三天,如果許沁還是沒有回來,醫院就隻能是報警處理了。
招弟無處可去,在醫院走廊蹲到了晚上。
護士長之後把招弟送去了警察局。
許沁從醫院出來之後,她就帶著之前辦理的銀行卡跑了,宋焰一時半會出不來,那招弟半大的一個孩子就是她的累贅,加上那一年的房租,她藏起來的五萬塊錢絕對留不住,她是一個獨立對我個體,她才不要被一個拖油瓶給絆住了腳步,她要去開始新的生活。
許沁覺得醫院就算是發現了她跑了的事情,那也不會去為難一個孩子,最後的結果就是她拖著不給醫藥費,醫院也拿她無可奈何。隻要是躲過了這次的風頭,那她回來的時候,到時候宋焰也差不多該出來,到時候他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再次團聚了。
警察局再次聯係到了舅舅一家,快十年沒有聽到宋焰的名字了,舅舅還愣了一下,過了一會才撚滅了煙頭,看了一眼一直低著頭的招弟,問麵前的警察,“你的意思是說,宋焰被判刑了,孩子的媽媽也不知所蹤了,這個孩子我要養?”
警察深吸了一口氣說:“是的,目前來說,你是最合適的監護人。”
舅舅心裏氣笑了,他養了宋焰二十多年,宋焰沒回報他一絲一毫,好不容易撇開了宋焰兩口子這吸血鬼,還沒過上幾年的好日子,又要養他的孩子,真把他當做冤大頭了。他慢慢開口道:“警察先生,我作為這孩子的舅姥爺,現在這兩夫妻遇到困難了,我理應搭把手,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和老伴現在呢,都已經退休了,想要在扶養一個不到九歲的孩子,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舅母在一旁搭腔,說:“是啊,而且我們的身體也不太好,經常需要去醫院看病,平時要見到外孫女也隻是在周末,要是再來一個孩子,這時間上就抽不出時間啊。”
兩個警察相互對視一眼,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就是不想接手這個爛攤子,如今看樣子,這孩子隻能去福利院了。他們在辦案的過程中,他們見過很多這種情況的家庭,最好的結果就是給孩子找一個福利院了。
警察說服不了舅舅一家,隻好再次把招弟帶回了警察局。
警察一走,舅舅就把坐直的身體給躺回了搖椅上,用風扇扇著風,說:“沒想到了,十年過去了,我們居然還能再次聽到宋焰的名字,”
舅母已經不介意當年宋焰做的事情了,一個進了監獄的人,有什麼可記憶的?舅母倒了一杯水,說:“物是人非,想當年,宋焰是多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不僅有一個消防站站長的職位,前途一片光明,又娶了孟家的女兒,幸福美滿,結果到了現在,”舅母搖搖頭,可惜的說:“隻能說造化弄人啊。”
舅舅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就他那個性子,要是真能前途光明,也許滿大街都是站長、局長了,他算什麼?而且啊,宋焰本質不壞,也有一顆保家衛國的心,就是,他心氣太高,眼高手低的,過於自以為是了,他走不長遠的。”
舅母聽到這裏,覺得這一切都是宋焰夫妻自己作的,好好的日子不過、好好的工作不做,非要出風頭,最後把自己給折騰進監獄了。
在回警察局的路上,招弟一直看著外麵,坐在駕駛室的兩個警察一直在討論著招弟的去處,也許知道了自己最終的歸宿是福利院,招弟反而心平氣和的接受了,至少有一個去處不是嗎?
警察過了幾天再次去了舅舅家,還在試圖說服舅舅接受招弟這個孩子,可是舅舅還是拒絕了。
最後招弟被警察給送到了福利院,對院長說:“這孩子,爸爸進了監獄,媽媽失蹤了,現在沒人願意照顧她。”
這話的意思院長明白,她問:“這孩子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