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小手上正忙著,聞言一巴掌呼上君慕白的頭,沒好氣道,“趕緊把你露在外麵的皮膚都給抹上,你沒見我也在抹嗎。待會有大用,別怪我沒提醒你。”
君慕白眼淚花花地看著越來越暴力的自家姐姐,癟癟嘴從瓶子裏倒出來一點液體一閉眼心一橫抹到了臉上。
這抹第一下下去,心裏麵的抗拒也就小了很多,等抹上臉和露在外麵的兩隻手,瓶子裏的液體也下去了小半瓶。
君小小接過來時一臉的心疼,這東西,和她那鹽漬桃花一樣,都是不可再生品啊!
準備工作做好,君小小探手在背簍裏還在暈乎的獾獾頭上摸了摸,被探頭看過來的君慕白看了個正著,沒忍住發出一聲驚呼:“姐,這動物,好像是動物百科上的獾吧,就是看不出來是豬獾還是狗獾,姐,你居然連這玩意都抓到了!”
今天的驚訝真是一波連著一波,君慕白覺得自己要反應不過來了,連剛剛準備要問的那玻璃瓶子的來路也拋到腦後去了。
“就挖陷阱啊,順便放了點餌。”君小小正專注自己手下的事,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就這麼好抓?”君慕白瞪大眼,聞言也有點躍躍欲試了。
“你不行,”君小小淡定地給他潑了一瓢涼水,“主要是餌的作用,不過現在餌用完了。”
君慕白還想問問他家姐是從哪買的餌料,但一想到暑假即將結束他們馬上就要回家去鎮上的學校上學了。
這一回家,再回來就得等到寒假,那時候山裏哪還有什麼動物等著他放餌去勾引,頓時歇了念頭。
“好了,咱們走。”從蜜獾嘴裏聽出野蜂蜜來處的君小小拍拍手站起來,拉著君慕白就要往另一邊的小山澗裏鑽。
君慕白被拉著走了幾步,待看到前麵的景象臉一下子就白了,“姐,姐,那地不能過去!”
君小小不耐煩地回頭,秀氣的小眉毛一豎,臉上登時多了分嬌悍,“又怎麼了?”
君慕白定在原地就是不肯挪步子,“你忘了姥姥說過的啦,那邊摔死過采藥人,屍骨無存的那種。那澗底聽說深不見底還滿是毒蟲毒草什麼的,到現在還沒人敢下去給那人收屍呢!”
君小小仔細回想了下,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但就這麼讓她放棄那一叢巨大的野蜂窩,對於一個吃貨來說,可比挖她的肉還疼,“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自己去。再說我又不靠近那邊,有什麼好怕的。”
君慕白想把君小小拉走,但一想到兩人懸殊的力道,他還是別做無用功了。
“那你保證,咱們就去山澗附近,最近也離山澗十米距離。”
君小小很果斷地點了點頭。
等到了地方,君慕白看著他頭頂上那有一個磨盤大的蜂巢,再看看頭頂上盤旋飛舞的蜜蜂,徹底傻眼了。
回頭看向摩拳擦掌正準備爬樹的君小小,不敢置信地低吼了一聲,“姐,你瘋了!我們會被蜜蜂蟄死的。”
他現在已經預料自己的悲催將來了,絕對是被他家姐給坑死的。
“別廢話!”君小小兩腳一蹬已經往樹上躥了好高,回頭瞪了君慕白一眼,“忘了我讓你抹的東西了嗎,隻要還有氣味在,這些蜜蜂不敢叮你的。記住了,待會我取蜂蜜,你就在底下接著。咱們兩個一定要配合好了,早幹完早溜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