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朋友去哪裏玩了?”盧振心平氣和地問。

“怎麼樣?你管我去哪裏玩!”

說著,張鍾靜大步朝衣帽架去,打開手提包拉鏈,拿出今天買的寶石,陰陽怪氣地說:“一位朋友送的。等你送給我,黃花菜都涼了。”

盧振沒想到張鍾靜出軌就算了,還把出軌對象送給自己的禮物拿到他麵前炫耀。

看到張鍾靜那張塗著厚厚一層粉的臉,手上那枚跟他中午買的一模一樣的紅色寶石,還有她那幹了齷齪事後的饜足,盧振不由握了握拳頭。

他血液往上湧,腦子一熱,把事情戳破了。

“你在外麵幹的那些事,我全知道了。”

張鍾靜根本沒有一點心虛,反問道:“我幹什麼事了?”

“你手上的寶石,你跟男人在飯店吃飯……”

盧振沒有往下說,想給張鍾靜一個回頭的機會。

他知道自己從一個窮小子到現在有房有車,在這個繁華的都市,成了一個事業有小成的男人,離不開張鍾靜的陪伴。

如果張鍾靜現在肯跟他坦白,保證以後不會跟那個男人來往,為了兒子女兒,為了這個家,他願意原諒張鍾靜。

張鍾靜沒有被抓包後的慌張,反倒是叉著腰說:“好啊,你大白天不上班,竟然跑出來跟蹤我。跟蹤我那麼久,你是不是在外麵花錢吃飯了?”

一想到盧振可能亂花錢,張鍾靜就騰地跳起來,往盧振兜裏掏他的錢包,她倒要看看今天盧振花了多少錢。

她往左邊的衣兜翻,沒有找到。

往後邊的衣兜翻,沒有找到。

往褲兜掏,卻因為盧振大腿肉多的原因,褲兜緊繃著,張鍾靜的手伸不進去。

她推搡了一下盧振,吼道:“趕緊給我起來,你別以為能蒙混過關。”

見盧振沒動,又罵道,“耳朵聾了?聽不懂人話?”

就在她再次推搡盧振的時候,盧振抓住她的手,把她甩到一邊。

張鍾靜手臂撞到地板上,疼麻了一下。

盧振從來不敢罵她,更別說推她了。

張鍾靜氣得撐地跳起來,指著盧振的鼻子大罵:“好啊,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打電話告訴爸媽,讓他們來看看,來評評理。”

“這就是他們嘴巴裏的老實人,打老婆的老實人。”

“我告訴你,我受夠你這個一天蹦不出兩個字的窮鬼了。我要跟你離婚。”

“這個家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我要離婚。”

盧振剛才也是怒氣攻心,加上張鍾靜一直喋喋不休翻他的包,他才失控推了張鍾靜一把。

聽到張鍾靜要跟他離婚,憤怒又變成了慌張。

看到電話號碼撥出去了,盧振忙去搶張鍾靜的手機。

兩個人推搡來推搡去,盧振力氣大,還是把手機搶過來了。

趁爸媽沒接電話前,盧振掛了電話。

他沒了剛才的氣勢,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你跟那個男人斷了,我當作不知道,別到爸媽跟前說去。”

張鍾靜卻不依不饒:“我告訴你,盧振,今天這個婚我離定了。你不用跟我說別的,我早就想跟你離婚了。”

“你個窮鬼,我想買件衣服也要猶猶豫豫,省吃儉用。”

“這些年我過的是什麼日子?讓我跟別人斷了?好啊,你要是能把兒子送到國外去,給咱們女兒買房子,每個月給我兩萬的零花錢,我立即就打電話給那個男人分手。”

“我就這麼點要求,你做得到嗎?”

“做不到就別跟我說廢話,明天讓爸媽過來,談好財產的事,我們就去民政局離婚。”

張鍾靜把自己的東西搬到了另一間臥室,跟盧振分房了。

盧振收拾好桌上的殘羹剩菜,隨便洗了個澡躺到床上。

他一直兢兢業業地工作,盡一切努力給家人提供最好的生活。

難道他這樣做還不夠嗎?

迷迷糊糊睡著前,他想到了自己手上的那點權力。

證券公司早上擠滿了人,盧振今天也是其中的一個。

工作人員看見他東張西望,微笑地問道:“先生,需要幫忙嗎?”

“想開個賬戶。”

“好的,先生。請跟我往這邊來。”

不到十分鍾,賬戶開好了。

盧振在電腦上操作,手有些顫抖,額頭上不斷冒著冷汗。

他知道自己這次不會虧。

作為公司高層的他,知道開升的一切內幕消息。

一千萬買進去,再過一個月,至少幾千萬到手。

完成了交易,他擦了擦滿是汗的脖子,離開電腦桌,來到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