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朝顏看了看馬騾和車架的高度,還真的是剛剛好。
也沒砍價,直接就讓夥計再幫她釘一層油布,然後把馬騾套上去。
弄好之後,祁朝顏讓夥計教她駕車的基本知識。
她雖說會開車,可這騾子拉的車還是第一次駕駛,心裏有些沒底。
“咱們這裏的拉車牲口都是習慣了的,您隻要記住幾個口訣,也沒什麼難的。”小夥計教了祁朝顏轉彎加速刹車的口令,便帶著祁朝顏按照原路出去了。
祁朝顏也不慌,這跟開車差不多,隻要會啟動,會停車,會轉彎,別的都是可以慢慢練的。
她買騾車是為了趕路輕鬆一點,又不是要去賽車,也不是要去參加君子六藝的考評。
付錢要去前頭找管事,動輒十幾二十兩的生意,小夥計是不能沾手銀錢的。
來到外麵,管事看到小夥計把一直沒人要的力氣小的馬騾和那輛最小的騾車賣了出去,看小夥計的眼神都透著讚賞。
管事的心情好了,便把騾子的價格降低了2兩。
這倒是省了祁朝顏多費口舌,本來她雖說要的是脾氣好的騾子,可這力氣小也是它的劣勢,怎麼都不應該跟其他的騾子一個價,更何況買牲口就是為了省力氣的,力氣上欠缺,自然價格上也要少一點。
管事主動的降低了價格,價位還跟她預估的差不多,祁朝顏也就不去挑戰管事的價格底線了。
雖然要是硬要砍價的話,管事看在這匹騾子和這輛車的難賣程度,為了把這倆賣出去應該還會再讓一點,可是祁朝顏懶得費口舌了。
付了錢,祁朝顏爬上車轅慢悠悠的趕著騾車往出口的地方走去。
結果在大門口被堵住了去路。
大門口處,有位老漢正在跟小夥計拉扯著什麼。
走近了才聽清,那老漢是在求夥計再多開點銀錢買他的毛驢。
祁朝顏停住了騾車,看向老漢身邊的毛驢。
渾身漆黑,沒有一絲雜色,眼睛也很漂亮,就是看著無精打采的,就連長耳朵都是耷拉著的。
“小哥兒,你再給加一點,這毛驢老漢我養了兩年了,三兩真的太少了。”
“你這毛驢病歪歪的,看上去也是不能幹活的畜生,三兩買來說不定都要砸手裏,萬一死了,就隻能賣個驢肉的價,三兩不少了,要是你不滿意,你就自己拉回去,等死了,你自己剝皮賣驢肉去。”
“小哥兒這話言重了,這毛驢好好的,沒受傷,就是餓的有些沒精神,老漢家裏急用銀錢才來賣的,你行行好,再給加一點。”
小夥計聽老漢這麼說,脾氣就上來了。
“老漢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我這一天幾百頭的牲口從眼前過,有病沒病,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這毛驢沒精神也不是一兩天了吧?這些牲口還有能餓著的?你把它放在路邊一天它就能吃飽,你也不用糊弄我,就三兩,你要是不願意賣就拉走,別在這當著客人的路。”
小夥計嘴裏叭叭的,看到祁朝顏被堵在裏麵,推著老漢往一邊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