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兄這是……?”
看著被家丁抬進來的東西,幾乎都把門廳擺的滿滿當當,徐京墨詫異。
“昨日是瀟不察,才讓瘋馬逞凶,以至於徐兄無辜受累,徐兄不計前嫌,還給在下大兄治療傷勢,這些有賠禮也有謝禮,還望徐兄莫要嫌棄。”
“同時也是謝過慕兄提點才讓阿兄不至於因為在下的疏忽加重傷勢,還有那繡花針的事,也要謝過慕兄明察秋毫,我們兄弟二人才不至於被蒙在鼓裏。”
“程兄客氣了,在下身為醫者自然是以救死扶傷為己任,這些都是應該的,當不得程兄的謝。”
“咕嚕嚕嚕……”
程瀟和徐京墨還在客套,裏麵的小胖子忍不住了。
幾人尋聲望去,就見陸淞抱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一張臉漲的通紅。
“那個,你們什麼時候謝完?咱們什麼時候能開吃?”小胖子很委屈。
早上聽說有人送來鹿肉,他連早飯都沒吃,就來找表兄和慕阿兄打算吃溫鼎,結果丫鬟仆役手腳又沒那麼利索,害他等了好久。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又來了客人,一直寒暄個沒完,他什麼時候能吃上啊。
慕雲瀾輕笑一聲,摸了摸小胖子的腦袋:“走吧阿兄帶你先去吃,不等他們了。”
徐京墨則是給一臉不解的程瀟解釋:“舍弟一早就在等著他的鹿肉溫鼎了,這剛收拾好,恰好程兄就來了,也算是緣分,不如一起吃?”
徐京墨也不推拒那些禮物了,單手引路,打算帶程瀟去亭子裏。
“這……”第一次上門趕上人家吃飯的時候,程瀟隻覺失禮,卻不知道怎麼提出告辭,好像現在告辭的話更加失禮。
於是半推半就的被徐京墨拉到了亭子裏。
亭子被紗幔圍住,擋住了外麵的風沙,裏麵除了溫鼎下麵,亭子四周還有幾個火盆,一進入亭子,一股溫暖就撲麵而來。
徐京墨和慕雲瀾已經吃了朝食,現在隻不過是陪著陸淞胡鬧罷了。
程瀟也是吃完才過來的。
於是三人在一邊溫酒喝,就小胖子守在溫鼎前,等他的鹿肉。
“還不知程兄是哪裏人?來應安府做什麼?”幾杯酒下肚,慕雲瀾問道。
程瀟和他那位兄長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在下交州人士,因兄長家行商的,這一趟是跟著兄長跑商來的。”程瀟聞言放下了酒杯。
慕雲瀾:“你們不是親兄弟?”
徐京墨:“來應安府跑商?”
程瀟:……
“兄長是在下表兄,舅父的孩子,至於跑商,我們是路過應安府,之前準備的貨物因隴北民亂丟失了許多,兄長打算在應安府再備些貨物,然後去往北朔的。”程瀟倒是沒有隱瞞。
麵前這二人背靠州牧府,這些東西隻要他們想知道,自然就不會是秘密,還不如坦誠點。
慕雲瀾聯想到之前陸堅所說的交州兵變之事,再想麵前這人的目的地,眉目漸深。
草原能有什麼東西值得麵前這人千裏迢迢的跑商?
草原上除了牛羊,最值錢的就是戰馬,隻是不知草原人會不會出售戰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