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管幾人驚詫的樣子,慕雲瀾直接看向了林冶:“你認識回去的路嗎?”
林冶木木的搖了搖頭。
兩天前,他在街上找了一天的零工,天黑才帶著掙到的幾文錢和半個街上撿的野菜團子回了落腳的破屋,還沒見到母親就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醒來就在這個院子裏了。
“那你說說你母親在哪裏,到哪裏你能認識路。”
“在城北,到城北的主道上就認識了。”
他們流放的地方是關外,入關要從北門進來。
城北也是整個永寧關窮人聚集的地方。
環境好一點的地方他也住不起。
就隨意在城北找了個勉強能擋風的房子安頓了母親。
慕雲瀾點了點頭,雙腿一夾馬腹,在前麵領路去了。
這邊的小院在城南,距離永寧關朝南的關門不遠,出了小巷就是主幹道了。
慕雲瀾雖然還沒去過城北,但是大致方位她知道。
慕雲瀾之所以跟著林冶,也不是要跟他相認什麼的。
純粹就是不放心。
再者,她心底對那些剛過來就一起流放了幾天的人,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當時因著原主的身份,流放隊伍中的人能不針對她,已經是很有原則了。
更別說林冶對她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若是沒有遇到,那也就算了,遇到了再袖手旁觀,總覺得有些冷血。
慕雲瀾也隻是打算去看看,能幫的她幫一把,過後也就算了。
她看的出來林冶是個要強獨立的人,她不需要多做什麼。
她也沒有絲毫坦白身份的想法。
開玩笑,就算是知道最多的徐京墨也隻是知道她之前是流放的犯人,但具體身份他是不知道的。
一旦她亮出身份,林冶可是知道她是朝顏長公主的。
慕雲瀾現在還不想把這個身份暴露了。
看著慕雲瀾和林冶走遠,徐京墨看向了齊詔:“雲瀾認識那小子?”
齊詔雙手一攤:“徐公子都不知道,我又如何得知。”
畢竟最先跟慕雲瀾認識的不是徐京墨嗎?
“雲瀾是這麼好心的人嗎?”徐京墨看向已經空無一人的院門口,嘴裏喃喃。
齊詔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慕雲瀾的性子偏冷,這點就連才相處不過兩天的虞讓都看出來了,徐京墨會不知?
慕雲瀾對自己認可的人會很熱心,比如對齊詔,比如對公叔誌。
但隻見過一麵的陌生人,除非是她發現了什麼感興趣的事,要不然她才懶得管閑事。
沒有頭緒的二人隻能收回亂七八糟的想法,騎馬回了將軍府。
林冶控製著馬走在慕雲瀾的身後,縱然心中焦急,但不認識路,隻能老實的在後麵跟著。
今日將軍府戒嚴,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
慕雲瀾沒有加快速度也是考慮到了林冶的身體狀況。
她看的出來,雖然林冶沒表現出來什麼,但他的身體禁不起快馬顛簸。
“你知道梁家人抓你們做什麼嗎?”
林冶這還是第一次知道抓他們的是梁家。
“聽看押的家丁說是要把我們這些人送去關外。”林冶了解的情況也很少。
“關外?”慕雲瀾知道這個關外和林冶之前流放關外絕對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