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永寧關告急,他們匆匆的從靈域關離開,轉頭就帶了人疾馳永寧關,一路都在忙著趕路,他也沒找到機會問慕雲瀾這些人手是怎麼來的。
可是就算他再怎麼腦洞大開,也隻不過認為慕雲瀾是為了支援永寧關來的。
可是短短的一個月,事情變化太快,他又一直忙著處理傷員,就沒顧得上找慕雲瀾問清楚。
慕雲瀾聞言沉默片刻。
“阿兄,你能想象有一天我穿著合身的襦裙,在灶房為某個男人洗手做羹湯的畫麵嗎?”
徐京墨默然,他能想到的是慕雲瀾草原上策馬奔騰的畫麵;是慕雲瀾在雪地上舞劍,翻飛的雪花成為她背景板的畫麵;是一身黑色甲胄在黑夜中收割人命,猶如死神一樣的畫麵。
他想象不出慕雲瀾身上穿著女性獨屬顏色的那些衣裙,猶如賢妻良母一樣的畫麵。
徐京墨倏的哽住,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什麼一樣。
這個世界容不下瀟灑肆意的慕雲瀾。
“阿兄還記得初見我時的樣子嗎?”慕雲瀾輕聲說道。
“我不想將來有一天比那時更慘。”
徐京墨沉默,那時慕雲瀾一身囚服,手腕被人割開放血,被人拋下懸崖,比那還慘,除了死,徐京墨想象不到更糟糕的畫麵。
“阿兄還記得我的身份嗎?這次是我們勝了,攜帶著勝利的威勢,我的身份暴露出去。若是我什麼都不做,將來有一天我的身份被暴露出去,你說那時我會有什麼下場?”
這世上有多少人嘴裏口口聲聲說著懷念前朝,可當真的有一個前朝繼承人出現的時候,這天下人怕都想弄死她,即使她沒有威脅。那些人也不會容忍她的存在。
慕雲瀾是可以恢複女裝,做一個姑娘家該做的事情。
可那不是她想要的。
徐京墨聲音有些幹澀,“所以你拿這東西來是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阿兄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
“嗯。”
關於盒子中的東西,徐京墨並不想多說。
“這東西給阿兄,阿兄幫我配藥,效果是服用這藥的人,一個月之內器官衰竭。”
錦盒中的是毒藥,效果本來就是能讓人體器官衰竭的,可是慕雲瀾不知道怎麼用,用量是多少,隻能求助徐京墨。
“好。”徐京墨並沒有問配了藥給誰吃,這是顯而易見的問題。
翌日,談判結果出來,北朔方麵退兵,補償他們五萬石糧草,並一等戰馬兩萬匹,羊二十萬頭,並一些其他的北朔獨有的物資。
北朔慕雲瀾還有公叔誌共同簽署了文書之後,二王子看向了慕雲瀾。
“不知你們何時能放人?”
慕雲瀾抬頭看向二王子,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樣子。
“那自然是看你們有沒有誠意了,你們什麼時候做到文書上的內容,我們自然就會放人回去。”
“隻是容我提醒二王子一句,俘虜們的生活可不太好,你們抓緊時間。”
“你!你敢折辱我北朔大王?”阿莫跟在二王子後麵,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
慕雲瀾扣了扣耳朵,“折辱?這從何說起?我隻是沒給他優待罷了。”
看著慕雲瀾嘴角的笑意,這段時間以來深知慕雲瀾惡魔屬性的二王子抬手擋住了阿莫。
“我們會盡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