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
天門山頂峰之上,一株參天古樹冠入雲霄。
樹下,一張石桌潔白無瑕。
桌上,一張四方棋譜,四盞溫茶,茶香隨著那淡淡的熱氣扭捏著緩緩散發。
四張漆黑如墨的凳子,四位老者端坐其上。
“今年的新進弟子中,也不知可會有出眾之選。”黑袍髯須老者一手捏住一枚三角棋子,一邊向四方棋譜中央落著子,一邊自顧而言。
“已有百年了吧?山門內竟未得一個可塑之才,哎!”綠袍老者捋一捋胡須接道。
“你們是想要撂挑子了是吧,沒門兒。如今的天門山,雖說不是天下第一宗門,卻也有弟子數千。”
紅袍老者咂了一口香茶,輕輕放下茶盞接著說道:“恐這一方天地的變數會提前應劫,我等如未覓得良才,也應留下來假以援手。總好過眼睜睜見得這一方天地崩塌了吧……”
白袍白須老者老神在在地吹了吹漂浮在茶水表麵的兩片嫩葉,輕飲一口,點點頭。沒有接過話題。
“啪”的一聲。
一段尺餘長的枯樹枝落在棋譜中央,正好將剛才黑袍老者落下的那一子給砸飛了出去。
四人皆抬頭仰望頭頂蒼穹,卻未看出異樣。
四人又彼此對視一陣。
匪夷所思呀,實在是沒道理。
一段枯樹枝掉落的速度能有多快啊,四人居然都沒有能夠第一時間接住它。
蒼穹之上,白雲之上。
一位身披黃金戰甲的中年男子,正與紫衣男子戰得難分難解。
“你不在西蜀神州好好做你的神帝,卻屢屢來犯我北麓仙池,是何道理?”
紫衣男子則問道。
“遊玩而已,何必說得如此嚴重?看把你急得雙目快噴出火焰了……”
金甲人回口答道。
不等金甲男子說完,紫衣男子長槍作棍,狠狠劈了下來。
如此之猛,若是被他劈中那還了得。
金甲男子也不示弱,反手揮劍迎了個正著。
兩柄神器碰撞間,電光石火。金色、紫色兩股力量散發出的力量波動四下擴散。
隻見那金甲男子身後的金色氣浪穿過雲層,衝擊在那天門山巔的參天古樹之上,樹身劇烈抖動著。
這一下,樹下的四位老者真心不淡定了。齊齊飄身躲避,唯恐傷及自身。
“什麼奇葩?莫不是異族來襲?”
“不可能啊,據神心大師所推演,至少還需要百年之久,異族才可能打通跨域之門……”
“我等上去看看?三位師弟以為如何?”
三人齊聲回應,“好”。
四人飛身而起,直衝雲霄而去。
“羽神,本神奉勸你,速速退回去,否則後果你難以承擔。”
“屁話,既然來了,多少也得撈點好處才走。”
羽神一邊對戰一邊同紫衣男子對嘴道:要不然回去實在沒臉見人呀!”
“真是氣死本神君了,做神仙也能做得這麼無恥,你是算得上是絕無僅有的奇葩了”。
紫衣神人一臉憤怒的指責。
“這又有什麼辦法呢?天地桎梏如此苛刻,閑來無事,總要找點樂子才好。否則生活是多麼的無聊呀,你說是也不是,小紫?”
羽神橫掃一劍又退後三丈調侃道。
小紫……
紫色神人一聽到被別人如此這稱呼,惡心得一個趔趄,差點沒有摔入雲層。
“無恥、無恥、實在是無恥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