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荀妄帶著袁卿泱禦空貼林下山。
送她上了車,二人眼神勾連,依依惜別。
袁卿泱再三叮囑,別忘了考試前去找她拿準考證。
荀妄再次答應後,袁卿泱才讓老鄉開車緩緩離去。
袁卿泱徑直回頭,不敢再去看他。
她從未想過,會有一天有這樣的奇遇。
荀妄步行回山,一路采集露水野果,辨認山間遇到的草藥。
直到中午才回到宙墟觀。
他腦中有很多是煉器、煉丹等知識。
特別是煉器的玉簡,簡直多不勝數。
師父想讓自己走的應該是老君煉天煉地的路子。
而子相走的是感悟法則、大道,強大己身的道路。
之前每天中午、晚上,他都在看此類知識。
如今結合實際操作,進步飛快。
可惜的是,路上絕大多數都是普通草藥和常見礦物。
他嚐試著製作了最簡單的藥物,混合一些靈氣,用山中小兔一試,效果很好。
可惜煉製法器沒有材料,連初胚都無法煉製。
時光若水,一閃即逝。
六月四日下午,距離23年高考還有三日。
感覺在修煉和學習中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荀妄下山了。
他先給兄弟王橫打了個電話,打聽到了牛剛的信息。
他常在一家名為子英的武館練武。
荀妄徑直到了子英武館,戴上墨鏡帽子。
暗中觀察牛剛,看看他是否真會有血光之災。
結果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他隻能離去。
他回了板橋社區的房子,打算在此度過高考的兩天。
結果房門被三把大鎖鎖得死死的。
他苦笑一聲,沒打算破門。
轉念一想,嘴角勾起。
拿出手機,高興地給袁卿泱打去電話。
“喂。”電話接通,袁卿泱甜美的聲音傳來。
荀妄一喜,說道:“袁老師,我荀妄啊,您不是讓我下山找你拿準考證嗎,去哪裏找你?”
“高考之前放三天,我現在在家,梅竹花苑,你來門口我給你。”
“咦。”荀妄忽然疑惑地叫了一聲,拿著電話往巷子裏走去。
過了一會兒,對著電話那頭的袁卿泱急急忙忙說了一句:“我等一下給你打電話啊。”
說完掛斷,快速往前方狹小的街巷跑去。
他剛才看見幾個人追著一個髒兮兮的壯漢跑,那壯漢和牛剛極其相似。
他三兩步跟上幾人,亦步亦趨地掉在身後。
三人追著牛剛,穿過幾條巷子,忽然停下。
荀妄神識掃過,看到那壯漢果真是牛剛,此時正被堵在一條死胡同裏。
牛剛擺開架勢,看起來像是跆拳道,眼神冷冽,渾厚的氣勢如山嶽般厚重。
但其雙腿微抖,暴露出他色厲內荏的本質。
一個黑衣墨鏡,臉上一道短疤的男子笑了笑,帶動那短疤蠕動,像是惡心的蜈蚣爬行。
他一腳朝牛剛踹去,勢若奔雷,帶起兩股風息。
牛剛聽到聲音便兩腿一軟,跌坐在地。
恰好躲過那一腳,那腳踹到牆上,發出砰的一聲。
男子收腳,隻見水泥牆上多了一個深深的鞋印。
荀妄眼神一凝,看了看鞋印,又看向那男子。
他以前從沒見過如此厲害的人,莫非這世界上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力量?
他饒有興致地笑了笑,對未來的日子多了幾分期待。
若是沒有敵手的人生,那該是多麼寂寞呀!
牛剛震驚地說道:“你武道修煉竟然已經內勁小成了,你這樣的人怎麼會來抓我?”
刀疤男子不屑道:“你連內勁都未修出,既然知道我的實力,那就乖乖將東西交出來吧。
再讓你家退出新區ZF大樓工程競標,我饒你一命。”
牛剛臉色難看,無奈地說道:“我真不知道你們找的是什麼呀。
而且我就是個高中生,根本不懂家裏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