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在室內飄蕩。
“好茶。”
蓋聶看著茶碗當中的茶湯，麵帶激憤笑容。
“無聊。”
衛莊依舊是那麼煞風景。
“接下來的事情，想來趙王殿下已經有了計劃。”
捏看這麵在細細品茶的扶澈問道：“殿下剛才說，目前整個帝國都被羅網滲透的非常嚴重，那麼這樣的局麵究竟要如何應對。”
“現在的帝國，就像是一個病入膏肓而不自知的病人。”
衛莊冷笑一聲：“羅網就是毒素，已經毒入肺腑，想要清理，絕非易事。”
“是啊。”
扶澈也點了點頭：“這也是我來找二位的原因，羅網滲透的太深，帝國如果有心情裏的話，誰是羅網，誰不是羅網，這很難分辨。”
“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衛莊冷笑道：“這對於你們秦人來說，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當然不。”
扶澈給自己舀了一碗茶湯：“羅網的人，雜七雜八的嘍囉並非我們的目標，而是那些隱藏在帝國中上階層的敵人，如果如同衛莊先生說的那樣，寧殺錯不放過，那怕是要將帝國中上階層都殺光才行，那樣可是要天下大亂的。 ”
“可以慢慢殺嘛。”
衛莊還是不死心，又不知道是真心的，還僅僅隻是說一說罷了。
“衛莊先生就不要開玩笑了，這樣的毒藥方，就算是你自己在我這個位置上，會去執行嘛？”
扶澈冷笑著說道：“以蓋聶先生和衛莊先生的聰明才智，想不出我要怎麼做嗎？”
衛莊和蓋聶對視了一眼。
對於這位趙王殿下會怎樣做，他們二人看的很清楚。
鬼穀縱橫，用扶澈的話來說，都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腦袋。
用原著當中的形容，這二人是鬼穀三百年來，天賦最高的二人，甚至坑還在蘇秦張儀之上。
隻不過生不逢時啊。
蘇秦張儀，孫斌龐涓活躍的時代，列國紛爭，統一天下遙遙無期。
可是當蓋聶衛莊出山的時候，七國雖然依舊並立。
可大秦東出之勢已經勢不可擋，六國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再也沒有縱橫家，縱橫捭闔的空間。
慢慢的就成了現在這樣。
蓋聶成了一個帶著拖油瓶的流亡劍客，人衛莊手下雖然有三五七八個人，也不過就是刺客頭子罷了。
隻要給兒女足夠的舞台，足夠的資源。
扶澈相信，以這二人的能力，依舊能夠有極大的作用。
“我麾下玄虎衛，作為直接戰力有兩千人。”
扶澈笑道：“這兩千人所能發揮的作用，想來二位應該很清楚。”
衛莊沒說話，蓋聶倒是點了點頭：“玄虎衛都是大秦軍中精銳，其中的戰力，在墨家機關城和桑海的戰鬥中已經很充分的證明了。”
“但是玄虎衛隻是一個總稱，實際上相比於這兩千人之外，最重要的是另外一部分人。”
扶澈微微一笑：“在我受封趙王之後，玄虎衛內部的蛾子數量進一步擴充，現在已經有差不多五萬人，他們的身份各異，遍布整個大秦，但是我手下的人大多都是沙場悍將，稍有能如同李斯那樣運籌帷幄的，而我又沒有多少時間，所以這五萬人始終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